“你說瑜爺是不是吃多開心果了?怎么被許舞罵了一個早上還那么開心?”
大課間三十分鐘,陸之余和郁禾他們?nèi)ゴ蚯蚍潘梢幌?。他們剛打完半場就發(fā)現(xiàn)程瑜瑜挽著周思思的胳膊,笑呵呵的從球場飄了過去。
郁禾瞇了下眼眸,伸手去擋住頭上的一襲陽光,他憶起那天幫程瑜瑜粘貼尋人啟事的放學(xué)時段。
他那天在學(xué)生會辦公室里做文件,一抬頭沒注意到墻上鐘的指針,倒是看見程瑜瑜站在門口,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她笑嘻嘻的看著他。
準沒好事。
他問:“怎么了程瑜瑜?”
“大哥,忙完了嗎?”帶著點討好的語氣,程瑜瑜的肩上背著的是郁禾放在教室里的書包,“你看,包我都給你背好了,水壺我放包里了,這下可以幫我貼了吧?”
郁禾走過去結(jié)過背包,二人商量了會要怎么貼。
程瑜瑜說,自己要去商場旁邊貼,其他的就看郁禾自己想貼哪了。說完她就不見了蹤影。
本來郁禾是想直接丟垃圾桶的,但在他走到巷子口處時發(fā)現(xiàn)了那面墻上有很多不雅小廣告,他聳肩,干脆把整面墻都給貼了。
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郁禾由心而發(fā)的自豪,卻又有幾分不爽。
程瑜瑜和杜若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只在宴會有過一面之緣就要煞費苦心的找他呢?
回憶結(jié)束。
“禾哥?打球打傻了?你怎么不說話呀?”陸之余自討沒趣,感情自己剛才說了那么多,某些人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呀。
郁禾轉(zhuǎn)身,沒好氣道:“我怎么知道她吃的是哪個牌子的開心果?”
答非所問。
“啊?”
站在他身后的陸之余花了點時間緩沖,屬實驚掉了下巴,他好像也沒問他這個問題吧?
陸之余有點擔(dān)心:“那你想喝什么水嗎?我給你買瓶?!?/p>
“我不要喝哇哈哈?!?/p>
“……”
陸之余覺得這家伙應(yīng)該是中暑了。
郁禾走在他的前面,嘴角偷偷的上揚了。其實時不時逗一下陸之余,還挺好玩的。
郁禾沒等陸之余去買水,自己先回了教室,程瑜瑜已經(jīng)破天荒的拿出生物書預(yù)習(xí)了,好像也就只有班主任的課她才會那么積極。
鈴聲很快響了,班主任姓唐,是個教書二十年的小光頭,有一米七八,身形略微魁梧。
也就是這樣的肌肉型男卻有著一個響亮的名字:唐糖棠。
因此程瑜瑜在第一次上唐老師課的時候就開始吐槽:“一個大男人還叫這名字,我看他才像巨無霸糖吧哈哈哈哈?!?/p>
郁禾沒想到她會對唐老師的名字如此感興趣,更沒想到她來的第一周就開始在周記上吐槽這名字。
這肯定是程瑜瑜做過最社死的事情——她在交完作業(yè)后才知道那是她的班主任!
也因為這件事,唐老師似乎格外關(guān)注程瑜瑜。
“咳咳,大家的課前讀書讀的不錯再接再厲啊。”唐老師已經(jīng)走上講臺,與此同時陸之余“唰”的一下從后面溜了進來。
葉文沫看不下去了,竟舉手:“報告老師,有人帶零食進課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