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快斗對于報紙的不實報道十分在意,連周末和小依去逛街的時候還在喋喋不休。
快斗看著委委屈屈的,小依忍不住發(fā)笑,小聲安慰道:“證明自己怎樣都不晚嘛,再說了那顆寶石也不能偷。粉絲當(dāng)然知道你厲害啦~,一次不去又不能………??!”
頭戴黑色鴨舌帽的陌生男人從她身邊快速跑過,只是輕輕撞了小依一下,飛速跑過像有什么急事。
快斗扶穩(wěn)小依,見她在包里翻著什么,問道:“怎么了?”同時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翻完整個包,小依拉著快斗沖過去追人:“扒手!別跑!”
該死!還真這么背被扒手盯上了。
“站??!”
一個戴帽子的女人慢悠悠地走過,和扒手短暫地碰了一下,卻讓快斗和小依都停下了腳步。
“這是你的吧?”女人伸手,小依的錢包正躺在她的手心。
“謝謝。”小依十分感激,同時也很敬佩,她和快斗看的分明,就這么短短一瞬間,這個神秘女子就順走了扒手懷里的錢包。
速度之快,遠(yuǎn)在那個扒手之上。
女人看了看面前的一對情侶,“你們會魔術(shù)吧?所以剛剛都看到了?!?/p>
“是的?!?/p>
女人摘下寬大的墨鏡,美麗的面龐配上金色干練的短發(fā),氣場強大。
小依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有些激動:“您就是霍鉑魔術(shù)團(tuán)的團(tuán)長,朱蒂霍鉑小姐吧?”
“沒錯。”朱蒂霍鉑微微一笑,和照片里相差無幾。
原來是魔術(shù)師,難怪身手那么快。
她的祖父,詹姆斯霍鉑,是英國最偉大的魔術(shù)師。
同樣也是,黑羽盜一的恩師。
小依忍不住說:“他的爸爸,就是黑羽盜一,是日本第一厲害的魔術(shù)師?!?/p>
快斗咳嗽一聲,強調(diào)修改:“世界第一?!?/p>
“我認(rèn)識他?!敝斓倩翥K淡淡道,“被稱為東洋的魔術(shù)師,世界首屈一指的魔術(shù)快手?!?/p>
“可是,再怎么說他和我的祖父都和那個小偷是同類?!彪S即,朱蒂霍鉑突然說了這么一段話,眼底的情緒變得低迷又憤恨,“欺騙世人耳目,從中撈取錢財,不過是狡詐的詐騙師罷了?!?/p>
兩人均是一愣,都被噎住了。最后小依說:“可是,你也是位魔術(shù)師啊……”
“我只是繼承了兩年前去世祖父的衣缽,不過,今晚是最后一場。”
朱蒂霍鉑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票:“今晚是霍鉑魔術(shù)團(tuán)最后一場表演,感興趣的話就來看吧。如果想被我們這些詐騙師騙的話?!?/p>
目送她的背影遠(yuǎn)去,小依手上拿著兩張票,但心里沉甸甸的。
她能感覺到,朱蒂霍鉑小姐對于魔術(shù)真的有怨恨,但又不只是怨恨,還有很多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為什么要跟兩個素不相識的高中生說這個呢?
“快斗……怎么了?”
轉(zhuǎn)頭就見他一臉嚴(yán)肅,還以為他肯定會非常生氣,因為不管怎么說,朱蒂霍鉑小姐身為魔術(shù)師,還是說了那樣的話。
快斗沖她笑了笑,說是沒事,但接下來逛的過程中,總感覺他心不在焉的。
小依感覺還挺神奇的,自從快斗向他坦白身份后,不知道是自己觀察能力更強了,還是快斗在心理上更加依賴自己了,明明快斗表面上做的和平常毫無差別,但小依還是能從細(xì)枝末節(jié)和驚人的直覺來看出快斗情緒的波動。
惠子曾經(jīng)評價過快斗是“面熱心冷”,不是冷血的“冷”,而是冷淡的“冷”。
“黑羽同學(xué)天天跟我們玩著鬧著,但我總感覺他并沒有真正和我們交心過,離我們很近,又很遠(yuǎn)?!?/p>
……“快斗,我們回去吧?!?/p>
他吃驚地轉(zhuǎn)過頭,拎起了手里的一個購物袋:“你今天就買這點?”
“嗯?!?/p>
“不吃甜點了?”
“嗯?!?/p>
“不看電影了?”
“下次看,我們快走。”
小依去拉他,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抬眼瞅他,他也狐疑地瞅自己。
“真回去?”
“對啊?!贝链了?,笑道,“你有急事吧?這次就算欠我一次約會,要雙倍賠償?!?/p>
快斗有些驚訝,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你不問問是什么事?”
“我知道是急事就夠了?!蔽抑溃桓嬖V我是想保護(hù)我?!澳氵€去不去準(zhǔn)備了?再不走懲罰三倍?!?/p>
“哎別別,小祖宗,馬上溜馬上溜。”
他提著購物袋離開,走到半路又折返回來。人群聚集處伸長雙臂抱住小依。
“對不起?!?/p>
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依失笑,拍拍他的背,“加油哦~基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