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自小在英國長大,雖說他有個當(dāng)警示總監(jiān)的父親在日本,但他依然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聲名遠揚。
他是為了追擊蜘蛛和他身后的神秘組織回到日本,這點他跟父親說過。其實他看得出來,父親雖然嘴上說著支持,其實內(nèi)心還是不希望自己去接觸這么危險的事的。
對外人而言他是因為對怪盜基德感興趣才回到日本,說真的,一開始他的確沒把這個狂妄的小偷放在眼里,還想著能通過基德去接近蜘蛛。
對付久了,他慢慢能理解為什么中森警官會將抓捕怪盜基德歸案當(dāng)成執(zhí)念,因為怪盜基德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起碼他偵探的17年里,如此猖狂高調(diào)且兼具實力的犯罪者實屬基德第一人。
偶然間他拿到了基德的頭發(fā),化驗這個證物可以得知怪盜基德本人的基本信息。
年齡在15~17歲,高中生,男,頭發(fā)是黑色,血型為B型,身高174,體重50公斤。
花了一晚上查過全日本男高中生的基本信息,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那個再多不可思議,那就是真相。
——黑羽快斗。
不得不說,怪盜基德身邊的人都十分的令人在意。
尤其是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學(xué)生。
或者說應(yīng)該是——工藤新一,失蹤已久的東部高中生名偵探。
屋田成仁的案子偵破后,他回去就調(diào)查了一些事,比如工藤新一消失在大眾視野那天,正好是江戶川柯南出現(xiàn)在毛利偵探事務(wù)所的日子。
推理出這個結(jié)論很容易。
把玩著手中的懷表,白馬探想著事情,赤瞳里的情緒忽明忽暗。猝不及防地察覺到身邊人在拉自己的衣角,白馬“啪嗒”一下關(guān)掉表盤,偏頭柔聲道:“怎么了青子?”
青子:“寶石為什么要放在這么高的地方呢?”
他們現(xiàn)在來到了大島美術(shù)館,會館正中央放著一個很醒目的黑臺,一根長桿拔地而起,最高處正是基德今晚的目標(biāo),世界上最大的粉紅寶石——“光明之?!?。
“寶石的設(shè)計師脾氣有些古怪,他說過展覽寶石的地方必須按照他的要求來,不然就不讓人展覽?!卑遵R笑道。
寶石放高處,確實能讓不管多外圍的人都看得見,但是就像底下面露難色的警衛(wèi)人員們一樣,青子說:“但這樣的話,我們還怎么防住基德呢?”
白馬環(huán)顧一周,最后落在和小依站在一起的快斗身上,笑得意味不明:“放心吧,不會被偷走的?!?/p>
這是知道基德的真實身份后,和他的首次對決。
“現(xiàn)在是9時42分零49秒?!本嚯x預(yù)告時間還有不到20分鐘。
看完時間后,他下意識想把懷表重新收到口袋里,但很快想起來了什么。
“青子,這個送你。”
青子接過白馬遞過來的懷表,表情訝異:“為什么要給我這個呢?這個不是阿探辦案時很重要的物品嗎?”
“這是‘護身符’?!卑遵R笑得依然溫柔,神情中多了一點認真和不好意思,“之前看黑羽君送給了鈴木同學(xué)御守當(dāng)護身符,我的手太笨做不好御守,所以就想著把這塊懷表送給你,這是我破獲第一個案件后家人給我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青子連忙擺手,用行動證明了“不嫌棄”。她把懷表放入自己胸前的外套口袋里,保證道:“我很喜歡,一定會好好愛惜的,謝謝你阿探?!?/p>
如果婆婆在這的話,肯定要抹淚感嘆一句:好久沒見白馬少爺這樣害羞的樣子了。
另一邊,小依思來想去,還是對白天的事情很在意,她問道:“今天紅子叫你去天臺,跟你說了什么嗎?”
——“不管你信不信,鈴木依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你最好離她遠點。”
快斗腦袋里回放著紅子放下的最后一句話,嘴里卻說:“就說今晚的行動讓我最好放棄啥的,每次都這么說,我不還是好好的嗎?”
小依下意識地松了口氣,臉色還是有點白,沒什么血色。
她拿眼去瞅旁邊一無所知的少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那個夢里有看到紅子的臉。
……還是算了。
她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快到了。
“那我就去準(zhǔn)備了?!笨於窚惤弥挥袃扇四苈牭降穆曇粽f。周圍是嚴正以待的數(shù)百警衛(wèi),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他們恨得牙癢癢的怪盜早就堂而皇之地混進了會場,還順道摸清了警方的一切計劃。
大庭廣眾之下湊得太近,小依一般會很不自然地退開一小步,然后沒什么威懾力地訓(xùn)斥他幾句。
但這次,纏繞在她心中的黑霧壓得自己愈發(fā)喘不過氣,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讓她一時忘記保持距離。
“小心?!?/p>
快斗沒想太多,磨蹭了會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會館。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依一邊有些神情不屬地和青子聊著天,一邊時刻留意著會館正上方時鐘的走向。從未有過的焦慮感席卷了心頭,她一直刻意不去想的一些事情也如藤蔓般攀上腦海。
如果,紅子說的是真的……
這時候離基德的預(yù)告時間只剩下了五分鐘,會館里的人都嚴正以待。
而外面的走廊里,兩個少年正以一種滑稽的動作被手銬綁在一起。
“幾個月前我撿到了基德的頭發(fā),通過化驗和排查,全國高中生里面只有你一個人符合。”白馬探抬起左手,手腕上的銀質(zhì)手銬泛著寒芒,“只可惜當(dāng)時我有要事在身回去英國,但我一直在關(guān)注你的消息,希望總有一天能逮捕你歸案——看來就是今天了?!?/p>
另一只手下意識想拿懷表看時間,摸到**然想起來已經(jīng)轉(zhuǎn)送給青子保管了。
黑羽快斗在短暫的錯亂后很快鎮(zhèn)定下來。他就說呢這個假洋鬼子突然就認定自己是怪盜基德,原來是有了決定性證據(jù)。
當(dāng)然自己絕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