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庫魯邁著輕緩的步伐踏入屬于他的小天地,輕輕闔上門扉,身軀順勢倚在那熟悉的木制門板上,仿佛將外界的喧囂悄然阻隔在了那一道縫隙之外。
還沒長大嗎?
可能真的是還沒長大吧!
自己也的確是太天真了,竟然會覺得迷之王子塔巴斯不會找她們的麻煩。
在公益擺攤結束之后,就只有安安一人留在那里,這么好的機會迷之王子塔巴斯怎么可能不把握!
這樣一個千載難逢,把她們逐個擊破的良機,自己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向安安詢問,迷之王子塔巴斯有沒有前來攪局了呢!
庫庫魯!你怎么就這么笨!
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埋怨自己,可奈何結果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若是重來一次,自己肯定不會再這么說話了。
可是,就算真的能重來一次,自己又能找什么話題呢?
安安……
如今,他們之間那曾微妙而脆弱的聯(lián)系正逐漸凍結成堅冰,他心頭悄然浮現(xiàn)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預感。然而,這個預感猶如暗夜中的魅影,他竭力不愿它降臨,于是用力將它撲滅在萌芽之中。
夏安安輕掩房門,手中的牛奶如月光般溫潤,被悄然擱置于書桌一隅。她隨即撲向床榻,身體沉醉于柔軟的褥墊間,雙臂輕輕覆于眼眸,如同編織了一道抵御世間喧囂的柔紗,將滿室的光影悉數(shù)擋在夢境外。
回想剛剛的對話,她的心里莫名的煩躁。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每次在看見了庫庫魯他們說出的話就總是不過腦子,明明自己對別人都不會這樣。
是因為她們是自己的朋友,所以自己只知道窩里橫嗎?
好像自己并沒有最初打算去拉貝爾大陸的想法,而此刻的我,卻身不由己地陷入這場未知的追尋。究竟是何種力量,悄然撥動了命運的琴弦,將我推向這片神秘的土地?
究竟是對她們余怒未消,還是因為內心已悄然將她們納入摯友的范疇,這份糾葛竟源自自己那份固執(zhí)的癡念!
悅韻原本就出門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雖然并沒有看全,但多多少少還是猜到了大概。
庫庫魯啊庫庫魯,你可真的是栽到了夏安安的手里。
她宛如月光下的精靈,悄然從閨房的窗欞間滑入,那扇窗仿佛是她連接現(xiàn)實與夢幻的神秘門戶。落地之際,她輕盈地收起羽翼,宛如一幅細膩的水彩畫,漸次隱去了天空的痕跡。
她抬起手腕,凝視著那朵鐫刻其上的蒲公英紋章,猶如陷入了迷霧中的旅人,一時竟迷失在思緒的海洋里,不知所措。
蒲公英原本就擅長繁殖,她不明白為什么偌大的花港市沒看到一丁點蒲公英的影子。
花港市的花卉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總不可能這里沒有蒲公英這個花卉吧。
悅韻心中縈繞著微妙的疑惑,但她克制住了向夏安安詢問的沖動。畢竟,作為傳說之中的命定之人,肩負著召回花仙精靈王的重任,這是她獨一獨二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