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彩蕎“王妃,皇上來了?!?/p>
菱彩蕎轉(zhuǎn)頭,果然看到一襲明黃便衣龍袍的即墨慕鈞,忙扶著汝嫣璃菱起身,接駕。
汝嫣璃菱“給皇上請安,皇上圣安?!?/p>
即墨慕鈞“免禮,王妃的傷勢如何了?”
汝嫣璃菱“回皇上,已無大礙,謝皇上關(guān)懷。”
即墨慕鈞“你無礙便好?!?/p>
即墨慕鈞淡淡笑了笑,見汝嫣璃菱轉(zhuǎn)身繼續(xù)撥弄花盆中的花苗,思索片刻,上前兩步,
即墨慕鈞“朕記得這兩盆花,是你和皇兄大婚不久后,皇兄在國師那兒偷來的花種,說是神花,你一向珍而重之。”
#汝嫣璃菱“這花我已經(jīng)養(yǎng)了快兩年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就能開花了?!?/p>
汝嫣璃菱淺淺的笑著,即墨慕鈞默了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語氣有些恍惚,
即墨慕鈞“皇嫂和皇兄向來恩愛。”
汝嫣璃菱回首,心里清楚地明白,即墨慕鈞定是想到了她的族姐,汝嫣琳瑯,那個他名正言順迎娶的二皇子正妃。
即墨慕鈞“其實朕有時候真的很懷念小時候,朕,皇兄,你,琳瑯,我們四個人無憂無慮、隨心所欲地成長著……”
可是這一切,都在他們長大之后,就漸漸變得陌生了起來,即墨宸羽和即墨慕鈞,汝嫣璃菱和汝嫣琳瑯,都隨著年齡的增長,身上背負(fù)的責(zé)任,越來越遠(yuǎn)。
這時,一只白色的雀鳥從不遠(yuǎn)處的樹梢上飛了下來,落在了即墨慕鈞的肩膀上站立著,還嘰嘰喳喳的叫喚。
即墨慕鈞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笑得很開懷,伸出手揉了揉它的羽毛,輕笑,
即墨慕鈞“小白,好久不見,你又長肥了。”
菱彩蕎忍不住捂住嘴,偷偷地笑了起來,太子爺養(yǎng)的這只鳥可有靈性了,最煩的便是有人說它長肥了。
果不其然,雀鳥在即墨慕鈞的手指上輕啄了兩下,即墨慕鈞笑了笑,惆悵道:
即墨慕鈞“人不如雀鳥,雀鳥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無須顧忌,無須避諱,無畏流言……”
#汝嫣璃菱“自宸羽和先帝出事,宮里宮外都在傳言,我是個不祥之人,不想冒犯龍顏,所以皇上登基之后,我只能敬而遠(yuǎn)之?!?/p>
即墨慕鈞“朕明白?!?/p>
即墨慕鈞輕輕一笑,低頭,從腰間掏出那塊青玉流蘇雀尾玉佩,摸索了一下,抬眼,遞給汝嫣璃菱。
汝嫣璃菱“這是?”
即墨慕鈞“這是朕和皇兄大婚之日,父皇上次的青玉,也是皇兄此前命人打磨,想要給皇嫂一個驚喜的?!?/p>
即墨慕鈞“皇嫂,你要好好保重身體,等皇兄回來團聚?!?/p>
汝嫣璃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接過那枚青玉流蘇雀尾玉佩,雙手抖動得不成樣子,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才沒能在即墨慕鈞面前哭出聲來。
即墨慕鈞“皇嫂,你從來都不是不祥之人,你是皇兄最深愛的王妃,是大楚正三品的鎮(zhèn)國王妃?!?/p>
翌日
安陽綰綰“宮中最懂得花性以及養(yǎng)顏之道的人,莫過于王妃您,有勞王妃替本宮挑選最適合的胭脂水粉,于皇后冊封大典上使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