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升一聲提醒把我驚了一下,我急忙轉(zhuǎn)過身將掐好的印打了出去。
法印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嬰兒身上。
鬼嬰似乎沒想到我的修為漲的這么快,遲疑了一下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
姜穆眼疾手快,急忙過來一把把我拉到一邊。
鬼嬰撲了個空,把目光放在了姜穆身上。
我看了姜穆一眼,同他一起分開站在鬼嬰兩側(cè)并指念道:“妖魔萬鬼,誅戰(zhàn)無蓋,太上圣力,浩蕩無邊,急急奉北帝律令!”
依舊是邪祟離身咒,這次干脆就直接讓我們的道氣涌入它體內(nèi),同它體內(nèi)的陰氣糾纏起來。不一會兒功夫,我們注入到它體內(nèi)的道氣便全部化作虛無。
陰兵將士已經(jīng)驅(qū)趕走了附近的游魂,護住了那些學(xué)生老師等人后默默的看著我們。
我和姜穆結(jié)了子午八卦連環(huán)印收了法術(shù),每人捏了個手訣,朝著鬼嬰劈了過去。
這兩記刀山手決直接破了它的修為。
雖然費了很大力氣,但還是覺得值得了,最起碼那個把我們玩的團團轉(zhuǎn)的鬼嬰,被我們制服了。
莫瀟瀟和社長帶著鬼嬰回去受審,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了,陰兵游魂們也回了酆都城——他們該回的地方。
全校的學(xué)生老師都愣愣的看著我們,好像我們是怪物似的。
我將跑過來的豆豆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也沒想解釋什么,但卻有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問了我們句:“你們……會捉鬼?”
我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嗯了一聲。
我則和姜穆走到了之前那個被鬼嬰纏上的男孩兒兩側(cè)相對而立,又念了一遍邪祟離身咒后才問她:“怎么了?”
她猶豫了會兒,搖了搖頭。
我們可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呆著了,回去處理了一下社里的事情后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當(dāng)初他們兩個為了有個照應(yīng),白昱特意晚上學(xué)兩年,所以才和白升一個班。
白昱白升覺得時間還早,便把我?guī)Щ亓怂麄兊淖∷牒煤昧牧奶欤皇俏覀兦澳_剛到門口就看到他們家門口站著倆人,似乎等了有一會兒了。
那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個被鬼嬰纏上的那個,女孩兒則是那時候問我們是不是會捉鬼的那個。
“你們有事嗎?有事進來說?!卑钻抛е腋咨蜷_了門。
他們幾個走了進來,站在屋里不說話。
我看著他們就累挺,干脆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白升跟我介紹說這倆人一個叫宋默一個叫蘇念,宋默是他們班的同學(xué),蘇念是比他們大幾屆的,高中部的。
那個叫宋默的沉默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你是白升的姐姐?為什么我沒聽說過?”
白升在一邊一臉不屑:“我是懶得和你說?!?/p>
我忍不住一笑,最后嘆了口氣告訴他們:“我叫白涼,是白昱的妹妹,白升的姐姐,不過我幼時外出修行,在道觀里呆了十年,所以很多人不認識我。害…正常的。”
我可沒說我是被陳善坑過去的,最起碼給陳善那家伙留點面子。
聽我說我是從小修行的,那個叫蘇念的女孩才小心翼翼告訴我:“我家最近搬進了一個房子,但是我覺得那個房子很怪,比如我和我家人晚上睡覺,經(jīng)常會被莫名搬到客廳的沙發(fā)上,或是家里的碗,經(jīng)常會自己掉在地上,而且自從我們搬進去,我們的手指總會莫名其妙的被割破……”
我下意識的往她的手指上瞥了一眼,見她的手指確實被割破了,上面粘了個創(chuàng)可貼。
“你繼續(xù)。”我說。
而后,她把前因后果告訴了我。
一周前,她們家搬家搬到了她們現(xiàn)在的房子。
那兒確實很不錯,衛(wèi)生條件也很好,房價也很便宜,里面家具等物一應(yīng)俱全,幾乎是拎包入住的。
蘇念不是住宿生,按她所說,和其他人在一個房間她會很不習(xí)慣。
但是自從她們搬進去后,怪事就頻頻發(fā)生,比如她們刷完碗,放在了碗柜里,誰也沒動,它就自己跑出來打碎。
還有就是她們每晚睡覺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被搬到客廳的沙發(fā)和地上。
接著就是他們在洗浴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經(jīng)常會覺得很怪,比如……鏡子里的自己……有時候不隨著自己動。
而且他們手指被莫名割破了,血無論如何都會滴到地上,然后滲進地板里,沒有一絲痕跡……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原本無神論的蘇念一家嚇壞了,他們也不得不去花大價錢請來法師在家做法,卻徒勞無功……
到現(xiàn)在,那個房子連賣都賣不出去,苦惱壞了蘇念一家。
“你們搬進去前,拜四角了嗎?”
她搖了搖頭。
我點點頭,抬頭看了白升一眼:“你怎么看?”
白升見我問他,愣了一下才說:“人如果是死在了自己家,可能會因為戀戀不舍而不走,如果這個時候入住的人還未曾拜四角送魂,極有可能就會被鬼魂纏身,輕者折壽,重者殞命?!?/p>
我嗯了聲:“這可能就是你們買這個房子時便宜的原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