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阮來到這個陌生的小島,這里的風(fēng)景還算優(yōu)美,沒有任何的喧囂,一座孤零零地立在大海中央的小島,被大家乘坐“大?!?,尋阮不明白,已經(jīng)四面環(huán)海,為什么還要叫做大海?
尋阮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三天,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跟在孜許市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即使隔自己的父母那么近,但依然還是遙遠的。
尋阮每天的事情就只有吃飯,睡覺,學(xué)習(xí),看書,然后在島上到處轉(zhuǎn)悠,偶爾會被一些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叫回去。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沒有一個人能告訴她——玲瓏如何?
來到這里的第五天,海上揚起了風(fēng)帆,一搜白色的巨大軍艦向這座海島駛來。尋阮從三樓看見一群穿著軍裝的人走進了這個島上唯一的居所,其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尋阮偷偷地跑下樓去看,只趕上三兩個人進入了爸爸媽媽經(jīng)常做實驗的房間。房門緊閉,門外還有兩列士兵守著,尋阮想要偷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在二樓,旁邊的那個房間正好是空的,她可以冒險從三樓的陽臺翻下去。
說做就做,尋阮跑到了那個房間正對的那個房間上面,然后把床單剪開綁在一起,最后綁在床邊,自己拉著另一頭,踩著光腳板小心翼翼地下去了。
還好尋阮很輕,也很瘦,床沒有明顯的移動,也沒有發(fā)出特別大的聲音。果然是人在島上,人也學(xué)得跟猴子一樣輕盈并且調(diào)皮搗蛋了。
尋阮成功地到達了二樓的陽臺,陽臺的門是關(guān)著的,窗簾也緊緊地拉著。尋阮走過去之后,看到門把手都已經(jīng)生銹了,看來是很久沒有打開,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打開過。
尋阮擰了一下門把手,生銹的鐵與皮膚相互摩擦的感覺真是不好。她用力地把門把手往下拉,可是沒用反應(yīng),又用力一拉,“嗵”一聲,門把手被拉下去了,但是門并沒有被打開。
這一用力,成功引起了周圍幾十號特種兵的注意,樓下的人看到了懸在陽臺邊上的床單,守在門外面的人,還有門內(nèi)的人,都十分警覺地聽到了“嗵”的聲音。
樓下的人,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向前沖刺,踩著墻壁到了一二樓中間,又縱身一躍,一只手搭在陽臺邊上,一用力,整個人的身體都進入到二樓的陽臺,完美落地,站在尋阮的身后。
尋阮:……
那人什么話也沒說,表情很冷漠,一只剛勁有力的手,緊緊捏著尋阮纖細白皙的小臂,用力一踹門,門打開了,室內(nèi)很空曠,也很陳舊,還有一些腐爛的氣息。
那人押著尋阮穿過一道門,又穿過一道門,來到了那間實驗室,里面的七八個人圍著圓桌坐得很整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動到她的身上來,尋阮看到了那幾個人,尷尬愧疚地地下了頭。
“阮阮?”軟月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感,作為一個母親,她主動地起身站到了女兒的身旁。
看到女兒被捏得通紅的手臂,她看了一眼身邊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人,“怎么回事?”
“阮博士,我們看到她用床單從三樓跳到了二樓,也就是您們談話房間隔壁的陽臺上,以為她是那些人派來的臥底,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兒,所以才帶著她過來了。”那人說話的時候,言語間有些抱歉,但是眼神和表情里面并沒有。他只是做了她分內(nèi)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阮博士有個女兒,并且女兒來到了這座海島,但是并沒有太多人見過。今天見到阮月和尋阮站在一起,看上去確實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旁邊的尋韓首長——阮月的丈夫,尋阮的父親,也只是看了一眼,隨即便招呼那人出去了,順便把門帶上。
旁邊還有幾個人,尋阮認出,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是那次軍訓(xùn)的魏征上校,他旁邊坐了兩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便是段珩。另外除了尋韓和阮月之外,還有兩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人,一男一女,跟阮月一樣喘著白大褂。
尋阮看向了段珩,段珩也看了一眼尋阮,簡單幾秒的對視,沒有太多的停留。
“魏征上校,不好意思啊,我女兒給大家?guī)砹艘恍┬÷闊!睂ろn說話的時候,不想阮月那樣溫柔,但也還是客氣的。那邊的魏征上校笑了笑,“沒事,您的女兒很活潑可愛?!?/p>
阮月站在尋阮的面前,不用彎腰,尋阮已經(jīng)有她下巴處那么高了。阮月對著尋阮,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跟她叮囑著一些話,尋阮看不見段珩的表情。說完,阮月帶著尋阮出去了。
留下的人繼續(xù)秘密談?wù)撝裁?,阮月也沒有再回來,一直陪尋阮待在房間里。
過了很久,魏征向?qū)ろn伸出手,“尋韓首長,合作愉快?!睂ろn握上他的手,“合作愉快?!?/p>
兩只剛勁有力的手握在一起,用力握得更緊,這不僅是兩個人之間的禮貌和友誼,更是兩支隊伍之間的信任與聯(lián)誼。簡單的握手,蘊含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