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沐寧聲調(diào)冷下來:“解釋一下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吧?你今天要是說不清楚的話,榴蓮和搓衣板,你選一個吧?”
“不是沐寧,我一個大男人跪那東西多沒面子……”
軒轅邑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沐寧捏了捏拳頭,挑眉,冷冷道:“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有意見呢?你最大,你說了算……”
軒轅邑慫了,妥妥地一枚妻管嚴(yán)。這還沒成親呢,就怕娘子了,這要是真成親了,那他在家里還有地位嗎?
軒轅邑欲哭無淚啊!
青蘿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中映出自己如今的模樣,嘴角勾起一個似有若無地嘲笑。君慕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著一個板子,時不時地伸到放在一旁桌上的瓶子,沾著黑稠稠的液體抹在青蘿的頭發(fā)上,一下一下地把頭發(fā)抹回原來的烏黑。
似是察覺到青蘿情緒的低落,她安慰道:“青蘿,會好的……”
君慕這話不知是在安慰青蘿,還是在自欺欺人?
說實話,青蘿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恢復(fù),或許一輩子都這樣了?
“軒轅……邑這些天頻繁見你,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青蘿搖頭:“應(yīng)該沒有……”
把藥抹均勻,干了之后,還是隱約呈現(xiàn)出藍(lán)色,怎么抹都蓋不住。
見狀,君慕干脆停下手中的動作,道:“這個藥抹多了,會傷害毛囊,頭會疼……”
“就這樣了吧……”
青蘿無聲地嘆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洗了吧……”
青蘿站起身,走出屋子,站在日光下,強烈地光照得她都睜開眼睛,抬手遮擋住陽光,看著一望無垠的天際,心想如果一天她脫離了這個身份,去游玩整個世界該有多好?
君慕倒好溫水,端著一個水盆加毛巾過來,對她道:“青蘿,水好了,我?guī)湍阆??!?/p>
青蘿走過去,躺在長椅上,一雙清亮地眸子看著筑在樹杈間的鳥窩,偶爾有幾個頭伸出來,都伸長了脖子等著鳥媽媽的投喂,吃到了蟲子,興奮地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風(fēng)吹過來,從樹上飄落一個樹葉,恰落在青蘿的眼睛上,帶著日光曬過的味道,還有淡淡地青草味……
青蘿突然道:“君慕,你說我要是天上的一只鳥,你覺得我能飛得多高?”
君慕洗頭的動作一頓,但也只是一瞬,她輕聲道:“每個人走的路不同……”
洗好走,青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濕漉漉地長發(fā)披在身后,發(fā)尾還滴著水珠,砸在草叢上,迸射成無數(shù)地小小珠,在日光地映下異常晶瑩。
等頭發(fā)差不多干了,青蘿進屋,拿過放在屏風(fēng)上面的斗蓬披在身上,戴上蓬帽,掩蓋了那一頭引人注目的藍(lán)發(fā),對君慕道:“走吧,去武鎩營……”
在一處陰暗卻看不到盡頭的空間里,沒有點燈,只有屋頂上一處通風(fēng)處有一點光亮透進來,照亮中間的一方空間。
在無盡的空間里響起一道沙啞卻蒼勁有力地男聲:“她進入武鎩營了”
是陳述,不是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