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坐在我面前“曾經(jīng)的父親”,以前的我,是親昵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在他略粗糙的臉上“輕輕”的拍打,而現(xiàn)在,父女離不到十米的距離,卻是最遠的距離。兵戎相見
“來啦~”不知過了多久,他拿掉了他的眼鏡,合上電腦,站了起來溫和的對我說到
“郭老師”我收斂情緒,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他本來欣喜的向我走來,看到我的動作,又頓住了。往窗口走去“唉!你恨我吧?”不知過了多久,他聲音啞啞的說了一聲
“不恨”我平靜的看著他的背影說了一聲,他猛的一回頭,我能感到他有一絲高興“我們本來就沒有關(guān)系,您當初讓我走也是正確的”我用了讓,卻不是趕,因為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家!
“沒有關(guān)系?你做了我十年的閨女,你剛出生不足一月我就把你抱了回來,我養(yǎng)著你,寵著你,慣著你,什么都是最好的……”“那最后呢?”我的語氣就像是跟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說今天吃什么?他錯愕的看著我
“您說您不足一月就把我抱回,寵著我,養(yǎng)著我,慣著我,最后呢?十年前我跪在您的面前,跟您說,幫曹云金偷您合約的不是我,我哭著,喊著,發(fā)誓,您怎么說的?
郭老師,您說,從今以后,你不是我的兒,你好自為之,您還記得嗎?”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我的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上,面無表情的我,走到他面前,看著他清晰的面龐,一滴淚從我眼睛里流了出來,原來他也老了??!
“孩子……”“您把我取名為嬌嬌,說我就是老郭家的嬌嬌女,可是我現(xiàn)在叫梧桐,您博學多聞,應該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不死鳥”我再次打斷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郭老師,很高興今天您邀請我來德云社當嘉賓,但是我覺得我不是很合適,以后我們最好是不要合作了,謝謝您”我擦掉臉上的淚水,微笑的向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要走
“你就不怕我封殺你?”那種來自地獄的聲音再次想起,我渾身顫抖,曾幾何時,我也被另一個人威脅過。
“您記得嗎?7年前我來到玫瑰園為了一個角色,我求您,您沒有見我,那年我16歲,我回到家,我經(jīng)紀人說申總可以幫我,想請我吃頓飯,我去了”我平靜的敘述之前的經(jīng)歷,好像之前的不是我,但是郭德綱心里卻揪揪著,因為他知道孩子口中說的申總是什么人
“哪天晚上,他也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封殺我,我怎么做來著?哦~對,我隨手把桌上的酒瓶砸碎,捅到他脖子上的動脈,最后他活下來了,而我被封殺了三年,所以,郭老師,您所謂的封殺,我不怕,封殺我,也是憑您的本事和能力
因為在我剛出生,不,在七年前,我就已經(jīng)丟掉了我人生最后的一雙鞋了,還有,等我走后,請您管管您的徒弟,畢竟……聽墻角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聽到書房門口有一些響動,我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猛的一開。
岳云鵬,孟鶴堂,周九良,張鶴倫,王九龍,張九齡,秦霄賢,層層疊羅漢,最上面的居然是欒云平?肉眼可見,郭德綱的臉越來越黑,我好笑的看了看這一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