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喬沒有跟我說過謝謝,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成為一個積極而優(yōu)秀的男孩,前卻了斗發(fā),活遠妄切,會用一個笑話把全班女生逗笑。依然把左邊器膊藏進口袋,但僅僅是習慣而已。
雖然我已經(jīng)完全把商喬當成了朋友,但他的態(tài)度依然是不冷不熱。齊沙氣憤地拍著桌子大吼,“他這分明是過河拆橋?。∧銖那捌嵠嵉貛退麘?zhàn)勝心理障礙、現(xiàn)在他不冷不熱的,視你們的友情為空氣!這叫什么事?。 蔽野褮獬返皆S謙身上,晚飯時沖他發(fā)難:“老許,你跟杜阿姨怎么回事趕緊弄清楚,整天拖著壓著成何體統(tǒng)?”
杜安雅是許謙畫作的代理人,喜歡了他十幾年,但許謙一直沒有表態(tài)。而有一次聽說有人向杜阿姨求婚,他卻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三個月沒有創(chuàng)作也沒有見任何人。他跟商喬一樣,自以為在為別人打算,希望愛慕他們的人獲得幸福,卻從來沒有想過,幸福到底是什么。
“許謙,我說過,你完全有精力再度投入一份感情。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牽掛、你只要欣慰我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到了可以回饋給你建議的年紀?!痹S謙果然開竅,丟下我打車去找杜阿姨。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第一次主動。
葡萄樹下放著許謙最新完成的創(chuàng)作,是那個并不陌生的火柴梗,畫板下面題著作品的主題名:生命是束純凈的火焰。
沒錯、生命是束純凈的火焰。只有燃燒,才足夠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