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懷疑他,所有人,包括吳邪,都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年輕稚嫩懵懂無知的叛逆少年。
只是,在挑傷口,黎簇反抗了。
吳邪看著齜牙咧嘴不配合的小屁孩,扭頭對梁灣說
吳邪讓你挑是因為你是個醫(yī)生,如果讓我挑的話,他會更慘
黎簇剛縫起來,你又挑開,你就不怕我傷口感染死掉嗎!
黎簇哇哇大叫,身體不停地扭動反抗,坎肩幾乎要按不住他。
黎簇是故意的,故意這樣不配合的。
從重生后就覺得不真實,這種真實讓他不安,他需要疼痛來清醒一點,越痛越好,如果這種痛是來自吳邪,那就更好了。
他必須 承認,他想要吳邪觸碰自己,只有真的觸碰到他,他才有安全感。所以不停地掙扎不配合,直到吳邪按住他的脖子。
手下的肌膚帶著少年人未經風霜的細膩柔嫩,吳邪耐著性子道
吳邪小朋友,你最好乖一點,我的脾氣沒有我外表看起來那么溫和
黎簇便瑟縮了一下,看起來像是害怕了,終于肯乖乖聽話了,他動了動脖子,感受著吳邪手掌上的薄繭,肌膚相親,帶起異樣的顫栗。
他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安定下來。
吳邪垂眸看著小屁孩毛茸茸的后腦勺,還有他纖細到仿佛隨便用點力氣就會掐斷得脖子,指尖的力道松了松。
梁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始挑開背上的傷口,黎簇還得繼續(xù)演,扭頭看著身邊的吳邪,神情是憤怒的,心里卻不停開著一朵又一朵快樂的花。
吳邪逗他,手指捏了捏他的脖子,啞聲輕笑
吳邪別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你吃不了我
黎簇哼
黎簇把頭扭開,心里想著,遲早有一天,他會把他吃下去的。
梁灣很快把傷口都挑完了,黎簇趴在那,當吳邪的手指順著脊背劃過時,他忍不住又顫栗起來,摳著桌角的手輕輕顫抖著。
眼眶不自覺又紅了,吳邪收手時看見了,輕笑一下
吳邪現在的小朋友都這么嬌氣嗎,動不動就哭?
黎簇滾蛋!
黎簇板著臉罵了一聲,他不是要哭,是忍的太辛苦。他想蹦到吳邪身上去,八爪魚一樣把他纏住,把他勒死了勒死在懷里他就不會丟下他了。
吳邪卻覺得這小孩脾氣是真不好,他給梁灣一瓶所謂的特效藥,希望這個舉動能挽回一點小孩的好感。
其實這哪是什么狗屁特效藥啊,是吳邪他爺爺的骨灰,為的是日后能和小滿哥這條線搭上
吳邪這個老混蛋,仗著他無知,從一開始就把他騙的團團轉。
黎簇憤憤想著在梁灣重新處理傷口的過程中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重生后,他的心情大起大落太多次,聞著吳邪身上的煙草味,恍恍惚惚就睡著了。
這一晚睡得很安穩(wěn),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半夜驚醒。
因為,吳邪就在他身邊 ,坐在沙發(fā)邊上,說不定偶爾還會為他掖一掖被子。
黎簇就覺得吳邪真是個混沌,明明王萌和手下都在身邊,他卻偏偏很多事要親力親為,甚至于第二天還親自給他拿止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