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愛意早在最初時,悄悄滋生,我竟醒悟的太晚———
*彩蝶鎮(zhèn)天裂劇情章
*刀、糖、刀、糖 無限量供應(yīng)中
*八苦寧與小白花墨燃
*人物歸肉包,OOC歸我
師昧死了!
他丟下了楚晚寧,拋下了薛蒙和墨燃,香消玉殞于這大好的年歲。
“你就是我的小師弟?”
“我也是孤兒,我叫你阿燃可好?”
“阿燃,你還沒吃吧?看我?guī)湍銕Я耸裁???/p>
“你沒受傷吧!阿燃?!?/p>
“這抄手是我包的,你就算不賞師尊面子,也要賞一賞我的面子,對不對?”
腦海中盡是師昧善解人意的問候,溫柔婉約的身影,一顰一笑歷歷在目,可如今的師昧就這么靜靜地躺在地上,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娟麗的面容上沾染著血,這點污漬絲毫不損師昧的美貌,緊閉的雙目好似隨時會睜開一樣,嘴角一抹淺淡的微笑,彷若下一秒又會像以往露出笑靨如花的笑容。
墨燃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在自己寂寥的時候,貼心問候陪伴自己的師兄,就這么永遠(yuǎn)離開了,他顫抖的握起師昧冰冷的手,這雙手再也不會回握他了,淚水順著臉龐流下,灑落在師昧冰冷的手上。
懸在半空中的楚晚寧將自己所有的靈力注入結(jié)界中,連同師昧的份一齊將天裂封上后,宛若大鵬展翅般的跳下蟠龍臺,看著墨燃和倒臥地上的師昧,清冷的鳳眸中閃過一抹哀痛,欲伸手去觸碰師昧?xí)r,他見到了墨燃側(cè)臉的淚水,楚晚寧狠狠的咬著下唇,狠心的別過頭,毅然而然地決定遠(yuǎn)離他的徒弟。
墨燃注意到楚晚寧,張嘴叫住了他,只見楚晚寧腳步微頓了須臾,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修補完結(jié)界,他的靈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楚晚寧的靈氣很強,只要他一露出破綻,周圍的怨靈都會趁機襲上,所以楚晚寧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不然墨燃、薛蒙都會被他給牽連上。
“師尊?。?!”墨燃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混戰(zhàn)的人群中,他不解,為什么楚晚寧不肯回頭看看師昧……看看自己,這時一陣急促的叫喚聲傳來。
“墨燃!別發(fā)呆,快拿起見鬼?!毖γ蛇呑o(hù)著看著自己發(fā)愣的墨燃,一邊護(hù)著師昧的尸首,狂亂地?fù)]舞著手上的配刀———龍城,凌厲的刀鋒砍向四周伺機而上的兇靈,薛蒙沒命似的亂揮,身上各種傷痕越來越多,俊美的臉上都是淚水,薛蒙隨手擦了一把,咬牙怒吼的揮刀掃了一圈,周圍兇靈瞬間尸首分離。
墨燃抬手輕輕擦掉師昧嘴邊的血跡,動作輕柔地將師昧的雙手置放在他的胸前,這時一只面露獠牙的兇靈要趁機攻向薛蒙的死角,墨燃揮起見鬼勾住了那只兇靈,往后一甩,頭顱飛拋出一個完美的幅度,差點砸著后方一名儒風(fēng)門弟子。
那名弟子飛快的側(cè)身閃過,舉劍一斬,眼前怨靈上下身分離,他怒極的看著墨燃,見著是楚晚寧門下的弟子,便敢怒不敢言的將所有怒氣撒在飛撲而來的怨靈上。
墨燃迅速起身,忍住心中的哀戚,手上的見鬼擦過指尖,彷佛呼應(yīng)墨燃的心情一樣,指尖經(jīng)過的地方紅光越來越亮,語氣兇狠道,“薛蒙,我們一起清掉這邊的兇靈?!背镣吹挠挚戳藥熋烈谎?,咬牙說,“帶著師昧回死生之巔……”
“好!”
墨燃剛?cè)胨郎畮p的那會,薛蒙就很看不起這個做事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堂哥,直到后來墨燃結(jié)成靈核后,鋒芒畢露,搶盡他所有天之嬌子的風(fēng)采,當(dāng)下的薛蒙是既不甘心,又羨慕墨燃極了,天才和凡人的差別,讓薛蒙深感無力,但這份無力反倒讓薛蒙越挫越勇,為了不輸給這個才剛?cè)腴T沒多久的堂哥,薛蒙花了比常人更多的時間去增進(jìn)自己的修為,人人只見著他的光彩,卻忽略了他這光彩下付出的努力,一聲天之嬌子,無愧于名。
二人背靠背,將彼此最脆弱的地方托付給對方,一刀一鞭齊齊將周圍的兇靈一掃而凈,雖然天裂已經(jīng)封上,但逃竄出來的怨靈兇靈太多,時間一長,墨燃漸漸感到體力不支,他咋舌道,“早知道當(dāng)初一有機會好好修練,就不該偷懶。”
墨燃柳藤一卷夾帶著猛烈的風(fēng)勁,困住眼前兇靈的脖子,正當(dāng)要將鞭子一收,突感到一陣乏力,墨燃低聲暗罵一句,“糟了!”,見鬼就這樣松垮垮地掛在那兇靈脖頸上,兇靈見機不可失,一雙利爪直直的刺穿了墨燃的腹部,墨燃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咬牙使力絞殺了眼前的敵人。
墨燃拔出腹部的爪子,迅速的點了自己幾處大穴后,跪地喘息。
“墨燃!”薛蒙臉色一白,匆忙的想沖向前,無奈自己也是一身傷,右手腕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抓傷,自顧不暇的揮刀將眼前怨靈從中劈下,那怨靈頓時一分為二,剛殺掉一只,一旁的兇靈又順勢襲上,他完全無法靠近墨燃。
墨燃吁出一口氣,拖著劇痛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朝著師昧走去,他的身后拖出了一道怵目驚心的長長血痕,還未走到師昧尸首旁,便感到眼前一暗,走個兩步便倒了下來,這時墨燃意識開始模糊不清,疼痛之余便是冷,發(fā)寒的身軀好像陷入深深的冰水中,快要失去意識前,墨燃對著楚晚寧離去的方向,輕聲喊著。
“師尊……”
不知道昏迷多久,墨燃感到一道溫暖的靈流流入了自己的身體內(nèi),耳邊傳來了陣陣朝思暮想的呼喚聲。
“墨燃!墨燃!醒醒!”令人眷戀的聲音挾帶著急切地哭腔,不停的喚著墨燃,寒冷的身體這時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擁抱,與此同時鼻間傳來了陣陣熟悉的海棠花香。
墨燃吃痛的“嘶”了一聲,奮力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無法聚焦的黑瞳中再看清楚晚寧清俊的面容,頓時一滯。
是師尊,他在哭……
一向給人堅毅冰冷感覺的楚晚寧,竟然在哭泣,白皙的面孔上帶著深切的哀傷。
看著這樣的楚晚寧,墨燃突然倍感心疼,他努力的張口,安慰著楚晚寧的開口,“師尊……別哭……”
“墨燃,你別說話!”楚晚寧一手環(huán)抱著墨燃,讓他輕靠在自己的胸膛,另一手則放在傷口上,掌心閃爍著淡淡金光,一股溫暖的靈流順著楚晚寧的手掌,慢慢地擴(kuò)散到四肢,那陣讓人無法忍受的的疼痛似乎也得到了一點點的舒緩,墨燃睫毛倏倏輕輕闔上了眼。
稍早前,當(dāng)楚晚寧回到戰(zhàn)線時,印入眼簾的卻是奄奄一息倒臥在血泊中的墨燃,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而一旁師昧的尸首早已經(jīng)不在原處,楚晚寧怒目瞪視其他門派的弟子,憤怒地心想,為何沒人護(hù)著師昧的遺體,害的墨燃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苦苦守著此地,因此重傷。
這時心中涌上了一股恨意,楚晚寧心想墨燃若有個萬一,他就要讓在場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抱起墨燃,將僅剩的靈力全部灌入,血雖止,但腹部的傷口猙獰,他看著懷中人,臉上全無血色,嘴唇發(fā)青,竟有了死亡的征象,這時根本顧不上自己靈力衰微,一股腦地將靈力注入咒法中,對著墨燃施展起療愈術(shù),楚晚寧盡管知道這時自己若將靈力消耗殆盡,等待著自己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但為了墨燃,他也顧不得太多。
他不能讓他的墨燃喪命于此。
手中光芒未熄,楚晚寧的靈流源源不絕的注入墨燃的身軀,此刻墨燃的臉上終于有些血色,他皺著眉,緊閉著眼,輕喘道,“師尊……我有話想跟你說……”
“想說什么,等下再說?!?/p>
墨燃害怕楚晚寧又想象前幾次那樣,不肯給墨燃解釋的機會,心下一慌,喉中一陣腥熱,猛的咳出大量鮮血,將楚晚寧皎白的衣裳染上了刺目的鮮紅,墨燃沙啞地說,“不……師尊……求求你聽我說……”不知哪來的力氣,他抓住了楚晚寧的衣袖。
楚晚寧有些慌張地說“墨燃,你先別說話?!?/p>
“不,師尊……”口中銹味嗆的自己難受,墨燃努力睜著眼,看著面前這個怎么看都看不膩,宛如謫仙一樣,高不可攀的師尊,過往的回憶件件浮現(xiàn)。
第一次的配劍,是楚晚寧精心打造的鐵劍,他邊指導(dǎo)著墨燃劍法,一邊依照墨燃的習(xí)慣調(diào)整著配劍,費那么大的心,為的就是讓徒弟在除祟之余也能保護(hù)好自己。
第一次寫的家書,也是楚晚寧帶著墨燃,修長的大手覆住他的,輕輕地在紙上寫下端正有力的幾個字“見信如唔,展信舒顏。“,墨燃記得,那時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楚晚寧那張像極了自己阿娘的側(cè)臉,那個模樣總是讓還小的墨燃很容易看到忘神。
每每的晚歸,楚晚寧便掌燈徹夜未眠,直等到墨燃平安歸來。
除夕當(dāng)晚,墨燃第一次清楚聽到楚晚寧對著自己說,心悅自己。
他想到了初次見到楚晚寧的時候,身著白衣的楚晚寧獨自站在海棠樹下,不與人交談,跟聚在一旁閑聊的各長老全然不同,清冷的目光專注在手中的利刺上。
當(dāng)時的墨燃看著這名面無表情的男子許久,忍不住開口打斷,“仙君仙君,我看了你好久了,你怎么都不理理我,我想拜你為師。”
薛正雍拍著墨燃小小的頭顱,哈哈大笑的說,“燃兒,你可知他是何人?”
只見墨燃天真的搖搖頭,“不知道?!?/p>
“那你為何想拜他為師?”
墨燃偏頭想了一下,便開心的對著薛正雍說,“因為他看起來最溫柔,最好說話呀!”
其實不是的。
當(dāng)時的墨燃還小,不明白這些情情愛愛,可如今的墨燃回想起來,瞬時恍然大悟。
原來……早在一開始海棠樹下初見,驚鴻一瞥、怦然心動,那時情意已悄悄滋生,無奈自己卻不知曉。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墨燃有些想痛扁自己一頓,可現(xiàn)下的自己衰弱到連抬手都做不到,他不經(jīng)感嘆為何到現(xiàn)在才醒悟,原來自己那么早就愛上楚晚寧,這些年來,他該是讓楚晚寧多難過啊!
想了個通透的墨燃,努力咽下喉中的鮮血,對著楚晚寧輕聲說著,“師尊……不……”他改口道,“晚寧?!?/p>
墨燃努力的扯開嘴,對楚晚寧露出一抹微笑,飽含愛意的喚著他的名,說出了自己的濃濃愛意,“晚寧,我喜歡你?!?/p>
楚晚寧萬萬沒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答案,會是在此時聽到,放在墨燃胸口上的手猛然一震,原本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潰堤,如同珍珠斷線般,不斷的淌落,墨燃奮力抬起一只手,用指尖輕拭掉楚晚寧眼眶的淚珠,“晚寧……這便是我一直想……跟你說的……”
悶在心里頭很久的那句話終于說出,墨燃終于松了一口氣,頓時感到昏昏欲睡,便闔眼又睡著了。
楚晚寧探了探墨燃的鼻息,呼吸平穩(wěn),因無大礙,他便專心在墨燃傷口的治療,隨著靈力的輸出,楚晚寧也開始漸漸感覺到意識不清。
不知道又隔了多久,周圍怨靈已慢慢的被清除,這時薛蒙終于趕了回來,但入眼所見的卻是倒臥在一旁的墨燃和楚晚寧,薛蒙慌張地大喊,“爹,貪狼長老,師尊和墨燃在這邊!”
原來剛剛薛蒙在與兇靈對戰(zhàn)的當(dāng)下,竟被其他門派的弟子給越?jīng)_越遠(yuǎn),他一直掛心著重傷的墨燃,分心之余一邊和眼前的兇靈對上,一心二用的下場就是差點被兇靈給張嘴咬上,好在當(dāng)時薛正雍也在不遠(yuǎn)處,父子二人合力擊殺了擋路的兇靈后,這才趕到墨燃的身旁。
只是怎樣都沒想到楚晚寧已經(jīng)早他一步回來替墨燃治療傷勢,薛蒙心想師尊這下應(yīng)該是累壞了,才倒臥在墨燃身上。
薛正雍和貪狼長老上前察看楚晚寧和墨燃的時候,一旁無事可做的薛蒙四處看了一下,赫然發(fā)現(xiàn)師昧的尸首竟然不見蹤影,“師昧呢……”
這時眼角掃到角落有一塊破碎的布料,薛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拐一拐地走到那布料旁,并俯身撿了起來,他定神一看竟是死生之巔的弟子服,衣角邊沾了鮮血,原本藍(lán)色的布料已被染成暗色,薛蒙他想起師尊曾說過的,靈核大成的修士都是這些怨靈提升修為的上好糧食,可剛剛他們周圍并沒有死生之巔的弟子,所以這塊布料的主人應(yīng)該是師昧……
想到這邊,握著衣料的手簇簇顫抖,薛蒙咬著牙,對著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他悲慟的說著,“說要帶師昧回家,結(jié)果……沒想到反害的師昧落個尸骨無存啊……”,說完便跪在地上,緊緊抱住那塊衣料,心中哀戚一片,他還來不及擦拭掉眼眶的淚水,偏偏這時傳來了薛正雍驚慌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玉衡!你醒醒。”
薛蒙心中猛然一驚,同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半跪半爬的跑向楚晚寧。
貪狼長老靈力并無間斷,不停的對著楚晚寧施展療愈術(shù),可強而有力的靈流進(jìn)入楚晚寧的體內(nèi)后彷佛石沉大海般,竟連一點靈力運轉(zhuǎn)的征兆都沒有,楚晚寧的臉色依舊還是呈現(xiàn)死白,呼吸心跳全無。
這時貪狼長老想起了在上古結(jié)界大全上看到的內(nèi)文批注,觀照結(jié)界是雙生,其中一方受了多重的傷,另一方亦同,在一方倒下后,另一方需立即補上,否則靈力供給中斷,一切前功盡棄,修補好的裂痕就會因為術(shù)法的反噬導(dǎo)致裂縫被撕裂越大。
這就說明了當(dāng)時的楚晚寧是在身負(fù)重傷的情況下,回到墨燃的身旁,一身靈力這時都已衰竭,為了救墨燃,他硬將自己剩余的靈力一滴不剩的都給了墨燃,可想而知,這是以命換命的行為。
聽完貪狼長老的說明,薛蒙腦海一片空白,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問,“你是說……師尊他……”
貪狼長老悲痛的搖頭,“楚晚寧已經(jīng)走了。”
走了?
走去哪?
薛蒙蒼白著臉,搖頭念道,“你說師尊走了?師尊明明就好好在這邊,你他媽的唬我嗎?”薛蒙不顧手腕上的傷口,欲沖上前揪住貪狼長老的領(lǐng)子,卻被一旁淚流滿面的薛正雍給擋下。
“蒙兒!”
“不可能…不可能…”薛蒙瘋也似的拼命搖著頭,浮腫的雙眼布滿血絲,他喃喃念道,“你們都在騙我,師尊那么厲害,那么強大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一個死字,彷佛重重砸在心上,他猛一抬頭的對著眼前二人大喊,“你們都騙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逃離這里,逃離一切,逃離這無法接受的事實,既已失了師昧,他無法接受連同自己最敬愛的師尊都失去。
“少主!”貪狼想叫住薛蒙,只見薛正雍哀傷地?fù)u搖頭,他噙住淚水,看了看楚晚寧和一旁的侄子,問道,“燃兒呢?”
“墨燃無礙,楚晚寧用最后的靈力吊住了他的命?!?/p>
這場大戰(zhàn),各大門派弟子皆傷亡慘重,彩蝶鎮(zhèn)這片春和景明的秀麗土地,瞬時被尸迭成山,腥紅血河掩沒,失去親友的人們悲痛萬分的跪在一具具覆著白布的尸首旁,嚎啕大哭,死生之巔的玉衡長老楚晚寧,也在補天裂后,為了塵世捐了性命,換得了四海升平的百姓安寧。
幾日后,墨燃在死生之巔輾轉(zhuǎn)醒來,得知楚晚寧身死的消息,當(dāng)場崩潰痛哭,薛蒙抱著墨燃兩人哭成一團(tuán),薛蒙是因自己敬愛的師尊過世而難過,可墨燃則是因痛失所愛而泣。
應(yīng)是兩情相悅,偏偏卻天人永隔,這是多殘忍的一件事情。
傳聞?wù)f無悲寺的懷罪大師通曉三大禁術(shù)之一的轉(zhuǎn)生術(shù),這消息一傳到墨燃耳中,墨燃便決意要去一趟無悲寺,眾人不許,他竟帶著傷連夜偷偷啟程,可是一到寺門口,連個影都還未見著,就被人打發(fā)出來。
在這走投無路之際,墨燃又接到了薛正雍的傳書,不知從哪冒出的一名醫(yī)修,宣稱有辦法救回楚晚寧,當(dāng)然薛正雍立即請求這名醫(yī)修一定要想辦法救活楚晚寧,事成后必有答謝,可奇也怪哉,這名醫(yī)修竟任何謝禮都不肯收,就同意幫忙,得到消息的墨燃當(dāng)日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到死生之巔。
楚晚寧逝世的第七日,他的冰棺就按照那名醫(yī)修的要求,被人送回紅蓮水榭,這天薛蒙和墨燃二人便守在紅蓮水榭與楚晚寧的冰棺作伴。
“墨燃,你說那個名叫華碧楠的醫(yī)修真有辦法救活師尊嗎?”薛蒙撿起一顆石子,往蓮池中一拋,打起了水漂,見那石子跳了五下后,便沉入水中,不見蹤影。
“天下之大,奇人何其多,姑且信吧!”墨燃頭也不抬的回答薛蒙,兩眼緊盯棺木中像極了睡著般的楚晚寧,他深覺如果再不給自己一點盼頭,自己也快撐不下去了。
自從得知楚晚寧身死后,他徹夜未眠,傷勢未愈的情況下,竟不聽阻攔的堅持外出,如今還帶著低燒,也固執(zhí)地不肯休息,心里頭想的念的裝著的都是楚晚寧,鬧的薛正雍都拿他沒辦法,甚至還動了念頭要薛蒙把他打暈了,丟回房內(nèi)。
薛蒙悶悶的開口,“我們已經(jīng)沒有師昧了,不能再沒有師尊了!”他再撿起一顆石子,又往蓮池丟去。
“萌萌,你在朝蓮池丟石頭,我看師尊醒來后第一個要修理的就是你。”墨燃趴在棺木邊側(cè)目看著薛蒙幼稚又無聊的舉動,打趣道。
墨燃已經(jīng)消沉多日,這時終于又聽到他同往常般的消遣自己,薛蒙嘴角上揚,蹦跶蹦跶的來到墨燃身旁,“哥,如果師尊醒來要修理我,我也甘愿,要打到我皮開肉綻我也無所謂。”
聽到完全不熟悉的稱呼,墨燃一個挑眉,訝異的問,“你叫我什么?”
薛蒙一愣,這下才恍然剛剛不小心脫口而出了甚么,半羞半賭氣的回,“沒什么?!?/p>
墨燃一笑置之,不想與他計較,低頭望著棺木內(nèi)的楚晚寧,因為這只昆侖玄雪打造的冰棺,讓楚晚寧長長的睫毛上好似凝著一層霜,墨燃輕輕地探手將他掃落。
水榭外這時傳來陣陣踩踏著枯葉的窸窣聲,長期包圍紅蓮水榭的結(jié)界,因為楚晚寧的身死,已全然消失,薛正雍輕易的就帶著華碧楠走了進(jìn)來。
“華宗師,這邊請?!?/p>
華碧楠一襲黑衣,從容不迫的靠進(jìn)棺木,冪籬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握著棺木邊的手緊了一下,也是這一下讓墨燃察覺到了異狀,他抬眼看著華碧楠,突然有一個念頭閃過心中,這人似乎認(rèn)識楚晚寧。
華碧楠伸出了一只溫玉般水蔥的手,探了楚晚寧頸邊的脈象,手微微一顫,冪籬下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收回了手,對著薛正雍拱手,“楚宗師未死?!?/p>
“什么!”
“楚宗師當(dāng)日耗盡了全身的靈力,以至靈核無法承受,進(jìn)而才陷入假死狀態(tài),一般醫(yī)修容易誤判,實屬正常。”話說完,對著剛進(jìn)踏進(jìn)紅蓮水榭的貪狼長老作揖。
明明白白的挑釁,絲毫完全一點都不給貪狼長老留些面子。
聞言墨燃突然撲向前,猛地抓住華碧楠的衣袖,雙目泛紅的盯著他,彷佛想看透冪籬下的那張臉,語氣微顫的嘶啞道, “你說師尊沒死,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一個松手,頓時跌坐在地上,墨燃掩面擋住了自己失態(tài)的模樣。
“可是,此術(shù)法一施展,需三年時間,且這其中不能有任何人打擾,若術(shù)法一中斷,楚宗師便回天乏術(shù),任何仙丹妙藥再也救不回楚宗師?!?/p>
后記
療愈術(shù)、治愈術(shù)、我傻傻分不清啊~
這篇重寫好幾次,又花了一個晚上下去修改,結(jié)果雖然還是差強人意,但已比原先好太多,所以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