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層層疊疊的衣服之下,隱約透露出蘇涉身上的黢黑的疤痕。那是千瘡百孔咒的反噬,如今蘇涉身上也同樣出現(xiàn)了大小不一的黑色孔洞。
金子勛大怒:“果然是你!為什么!”
蘇涉眼見著逃不過去,便將所有的罪責(zé)往自己身上攔,暗道:決計不能讓人們將懷疑傳遞到金光瑤身上。
畢竟眾所周知,蘇涉非常想成為金光瑤的屬下。
蘇涉:“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不過我想,魏公子才是心里最清楚的人吧?”
莫名其妙被cue的魏無羨抬頭:“我?我怎么知道?”
蘇涉接著說:“無冤無仇就能相安無事?看看魏公子如今的處境不就知道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人先開頭,捅出這第一刀!”
蕓蕓氣急:“你,你老太太喝粥——卑鄙無恥下流!”
魏無羨不可思議:“可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金子勛一開始是以為魏無羨對他下的咒,可是魏無羨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上過金麟臺了,若是沒有人故意引導(dǎo),他怎么會這樣想?
蘇涉冷笑一聲:“你別自以為是了,誰說我是為了陷害你才對金子勛下的咒?我當(dāng)時這么做不過是因為我想這么做,僅此而已!”
金子勛不可置信道:“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你憑什么給我下咒?”
蘇涉眼含陰郁與毒辣,恨不得將金子勛大卸八塊,明明兩個人之間并無仇怨。
不僅如此,蘇涉看向藍(lán)湛的目光中也有著陰毒。魏無羨下意識的擋在藍(lán)湛面前。藍(lán)湛輕輕的彎了彎嘴角。
蘇涉見自己看不到藍(lán)湛了,轉(zhuǎn)頭對金子勛說:“似你這種目中無人之輩,我見一個殺一個!”
魏嬰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若說金子勛目中無人,我到還相信,可你為何剛剛看藍(lán)湛也是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要說藍(lán)湛目中無人,我是不信的?!?/p>
蘇涉躲不過魏嬰的質(zhì)問,說道:“難道不是嗎?藍(lán)忘機(jī)如果不是投了個好胎,有個好家世,他有什么資格這樣目中無人?憑什么總說我模仿他?!世人都夸他品行高潔,品性高潔到和你這個十惡不赦萬人唾罵的夷陵老祖攪作一團(tuán)做齷齪丑事的仙門名士含光君?貽笑大方!”
魏無羨看著面前這個陰郁又憤恨的神情,總覺得眼熟,他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突然,他驚道:“是你!”
彩衣鎮(zhèn),碧靈湖,水行淵,落入水中的劍,屠戮玄武,那個把綿綿推出去的門生,還有強(qiáng)出頭射箭反而射到他身上的那個弟子!蘇涉!
魏無羨忽然放聲大笑
眾人驚訝的看向魏無羨,問他:“你笑什么?”
魏無羨不愿有人污蔑藍(lán)湛,于是開口道:“你說藍(lán)湛目中無人,可你還記得,他曾救你一命。水行淵時,你學(xué)藍(lán)湛催劍入水,然靈力不濟(jì),導(dǎo)致靈劍有去無回。后來水行淵暴怒,是藍(lán)湛將你帶回岸邊,救命之恩你非但不記,反而恩將仇報?蘇涉啊蘇涉,你真是可悲!”
藍(lán)曦臣也想起了這件事情,他記得的是當(dāng)時弟弟拽著魏嬰的領(lǐng)子。并沒有注意弟弟救得是誰。如今聽魏嬰如此說,看向蘇涉的目光中透著冷漠,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其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