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辮子男的話,大火都愣住了。辮子男繼續(xù)說:“我聽爺爺咱這村子的后山有著一座非常靈驗的冥神神廟。我家人雖然離開村子多年,但家里歷代都誠心供奉冥神,因而得以冥神的保佑,家族才有現(xiàn)在的輝煌。然而前幾日,我做了個噩夢,夢見冥神的五大使者,其二被人殘害。為此,家族的生意也面臨破產(chǎn)。我便猜,定是這里有人冒犯了神靈?!?/p>
辮子男此話一出,村里的人再次嘩然,開始向我們指指點點,又向辮子男講述事情經(jīng)過的,有向我們抱怨,咒罵的。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聽著大火的指罵,爸媽,二叔,都低下頭不語。我盯著辮子男,真的有總上去揍他一頓的沖動,剛剛還說是來拜祖的,又說什么冥神托夢,明顯就是妖言惑眾。
三叔突然伸出手,指向辮子男:“你胡說,大火別聽他的話,什么狗屁神靈,都是騙人的。村子百年來便成這樣,都是那什么破廟和那巨墳造成的?!?/p>
三叔的這番話其實早已經(jīng)向村里的人說過多少次了,但都是遭到指責(zé)?,F(xiàn)在再說這話,感覺是多么的無力,可我們卻真的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話語。
此刻的村里終于不顯得那么的安靜了,好不熱鬧。只是都是罵聲,有說二叔的老婆就是遭報應(yīng)的,罵我們還不懂覺悟。
我爸終于忍不住了,站出來:“現(xiàn)在,你們想怎樣吧?讓我們離開村子嗎?”
爸的話讓叫罵者安靜下來,個個看向辮子男。
辮子男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身邊的保鏢很有默契的跟在兩旁。
辮子男子在離我爸還有一米的距離停下腳步。聲音不高“他們說是你們挖了墳?zāi)?,那里面的東西呢?若能再放回,我想冥神應(yīng)該會原諒你們的過錯。”
爸!笑了一聲:“呵!我們不稀罕什么神的原諒,里面的尸體都已經(jīng)燒了,你們想怎么著吧?”
辮子男一下面容失色,看了我們一眼,也不說話,轉(zhuǎn)身走向車子的方向。想不出來他要做什么。難不成要拿家伙,事情已經(jīng)到這地步,誰怕誰呢。
辮子男走到車的旁邊,敲了敲車窗,車窗的玻璃向下挪了一下,只漏出一條小縫??床坏嚼锩娴那闆r。男子俯下身向車里的人低語了什么。那窗戶縫太小,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想不到車里面還有人,看這情況,好像車子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一會后,辮子男挺起身身,看向我們?!澳銈冏詈谜襾韮删呤w,或許還有辦法彌補?!?/p>
“你不是經(jīng)常供奉那什么什么神嗎?那什么什么神保佑你們家發(fā)大財了,你們家那么有錢,去找兩具尸體有什么難。反正我不信。”
說話的卻是慶哥,慶爸連忙拉住慶哥,并指責(zé)他,然后很是歉意的看向,辮子男。
辮子男只是看下我們這邊,嘴角露出不屑?!笆w不用我去找,你們犯的錯,如果你們不找來,我想冥神他自己會找的。不過………”辮子男沒再說下去,倒有點威脅的意思。我爸不再理會,跟我們打個眼色,轉(zhuǎn)身便走。
我們一起轉(zhuǎn)身走回,身后還傳來人們的指罵聲。
到了二叔家,找來幾把凳子,眾人做下,二叔就開口向我們道歉,說連累了我一家。
老板一下不樂意了,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隨后問了一下三叔,是否知道辮子男的來頭。
三叔沒答話,只是勸我們一起早點離開村子,到了其他地方再說。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嬸從房間了走了出來。確切的說,是爬了出來。
只見她拱著身,兩手捉著門框,歪著腦,呆泄的看著我們。隨后露出她那標志性的微笑。
看到嬸出來,二叔捂著臉,傳出細微的梗咽聲。我很能明白二叔的感受,好不容易取到一個老婆,誰會想到會是這樣呢?
嬸突然扭捏這步伐,向我們走來,步伐很是怪異,似要倒下,卻又不倒。走過二叔身旁,她沒做停留,而是直徑向我走來。
一下慌了,爸他們也不做什么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嬸要做什么?
終于,嬸走到了我面前,我很是緊張,試了叫聲嬸,她如未聽到我的話一般,依舊微笑的看著我,接著,她慢慢抬起手,向我伸了過來,而又不斷的扭著頭看著我,好像在審視什么東西一般。
見她的手將要觸碰到我,我嗖的一下起身,后退兩步,腳拌到凳子,差點沒摔倒。身旁的老爸也忙起身扶住我。
二叔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忙起身抱住嬸。
就在這時,發(fā)生了另人想不到的一幕。
只聽到嬸嘴了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似哀叫,卻有什么壓抑著她的聲音。她右手一揮,力氣大得難以想象。二叔生生倒退幾米,倒在爐灶旁。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最靠近二叔的三叔也都忘了去扶二叔,愣愣的看向嬸。
嬸卻不為所動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
是村里的幾位大爺大媽們找來了。
這時,嬸好像被什么驚動一般,一下子收回再度向往伸來的手,之后好像很茫然,一副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樣子。
二叔連忙起身,扶起嬸向房間走去,嬸也沒有再掙扎,異常的配合。
這時,大爺大媽們也進到了屋里來。三叔沒去打招呼,從新做回凳子,我爸媽也是當作沒看見一樣,做回凳子。
之前的事我還沒緩回神。其中一位大爺走到我爸身旁,語氣倒也和善,只是勸說我爸,接受他們的意見,我爸默不作聲。
將嬸扶回房間的二叔,再次走了出來,大爺大媽們開始紛紛勸說。有說殺幾只去祭拜一下神廟的,也有說殺豬去祭拜比較好的。
我們也能聽出他們話里是為我們著想,當然也有怕自己連累其中的吧。我等想到的就是,他們再呆下去又會演變成吵架。
聽了他們的勸說,二叔只是說了聲:“你們回去吧!”聲音中滿是疲憊,聽著讓人不免揪心,離開二叔家,遠遠看向村口,那兩輛車還在。村里傳來豬的嚎叫聲,也不知道是他們殺豬招待那些人,還是要拿去祭拜。管他呢,他們怎么做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晚上我們一家誰也沒有胃口吃飯,說真的,不管辮子男的話是不是只是威脅,但這人來路的詭異,的確讓人感到不安心。期間慶哥上來找我,只是剛上來就被他老爸拉下去了。我能理解慶爸,反倒不理解慶哥,他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現(xiàn)在連我都想離開著村子,他反倒要來和我們躺著渾水。
夜里!我還是開著燈,面向墻壁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能感覺到房間里的燈閃爍了一下。我本能睜開眼,卻不敢回頭,靜靜的聆聽著房間的動靜。燈!又閃爍了一下,我打了個哆嗦。
燈接著幾個閃爍,停下了。房間變得一片黑暗,我緊張萬分,盡量的用最細微的氣息來呼吸,是陰靈嗎?真的來了嗎?還是嬸又來看我?我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但腦里總是受不住控制的想。
緊接著,突然呼的一下刮起陰風(fēng)。
我也冒出了冷汗,房間門關(guān)著,窗戶關(guān)著,雖然隔板破爛點,但不至于會有這樣大的風(fēng)吹進來。
我面對著墻壁,黑暗中,冷風(fēng)吹動著房里的東西,發(fā)出塑塑唰唰的聲音。
真的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