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進房間了。但屋里的氣氛卻沒得到好轉(zhuǎn),誰也沒說話。而我只想著一件事,爸媽真的愿意離開村子嗎?
一會后三叔拿出咽,給我爸二叔遞上,說:“我來試試看吧!”
我一下疑惑,不知道三叔說的是什么。
一會三叔找來碗生米,取出一張符,放在正對嬸的房門處,將碗放到符上方,又拿出一根佛香,點燃,插到碗里。
開始坐下,兩**叉。兩手平放在膝蓋處,嘴里念念有詞。
我們都保持著安靜,靜靜的看著三叔。
外面陣陣冷風吹進屋里,忽兒吹起嬸房間的門簾,我不自覺的看去,繃著神經(jīng)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一幕。好在里頭一片黑暗,什么也沒看到。我卻很不自在總感覺嬸在黑暗里頭也正看著我,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在我腦里閃現(xiàn)著。
三叔還在碎念著,風把嬸房間吹起,落下,又吹起。我很想離開這里,但又不敢出聲。
突然!
擺在三叔面前裝的碗顫動起來,我的神經(jīng)再次繃緊,只見隨著那碗的震動,碗里的生米也紛紛掉落到出來,又好象是碗里有什么東西在膨脹著,將生米擠了出來。
終于,三叔站起身,看向我們,此時的三叔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二叔忙問到:“怎么樣?”
三叔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還是不能確定嫂子的情況,但有點很肯定……這屋子有點不正常……”
我不自覺的向屋里四處望了望。
這時。
房間里又傳出了嬸自言自語的聲音,沒人聽懂她說什么,聲音里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嬸的這種狀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但這次的聲音里頭,也不知道多了些什么,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三叔再次提議,早點離開村子,我連聲贊同。爸卻是沉默著,我知道他要想的事很多,根本一下子做不了決定。媽還在摟著我的肩膀,對還在沉思的老爸說:“別想了,那就早點離開吧?!?/p>
爸沒答話,只是看向二叔。
整夜,我們都沒睡。經(jīng)過大半夜的商量,爸同意等天亮就把家里的牛和豬賣了,后天就離開,三叔也說,后天就回到他一起打工的地方。爸媽也決定跟三叔一起,第一次出遠門,爸媽也不知道該去哪,跟三叔一起,雖然三叔所在的工廠不招人,但到那在找工作也好有照應(yīng)。爸媽也信不過我這個還算有點見過世面,有點文化的人,畢竟社會經(jīng)驗太少了。
唯有二叔,無論我們怎么勸,他也不愿離開,因為嬸無法帶走。的確,嬸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無法控制。我們也想不出很好的辦法,只好作罷。
天!開始蒙蒙亮。
媽勸說老爸現(xiàn)在就動身把豬牛趕去街上賣,最好別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免得他們來嘮叨。爸卻遲遲沒動身,我知道,爸是放心不下二叔。二叔也起身勸說我爸,叫我們不用擔心他。
爸低頭不語,只顧著抽煙,直到抽完煙才起身,拍了拍二叔的肩膀,也決定了出發(fā)。
三叔家里的東西都是跟二叔一起的,沒什么要準備的,當下幫我爸一起到街上。我的身體還有點虛弱,媽勸我什么都別做,在家好好休息。
爸和二叔早早就出發(fā)了。
回到家里,打開房門,剛想邁進去,一看到掉在床尾的棉被,我遲疑了,昨晚的一幕幕又在腦里回放,隨之整個身子開始發(fā)麻。我強行鎮(zhèn)定,走了進去,撿起棉被。心里卻一直碰碰跳著,坐在床頭,我沒有睡。
望著窗外剛剛從山頭冒出的太陽。明天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還有一個晚上,今晚她還回來嗎?心里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我用力的拍拍腦門,別讓自己胡思亂想。
我就這么呆呆的望著窗外,不知過了多久,門口路過一位大媽,大媽背著一把鋤頭,看來是要到田地里干活,看到我,大媽在下面低著聲音,揮手喊我下去聊天,我沒理會。大媽只好在向前幾步,抬頭低聲神神秘秘的問我:“哎!那個越南女子找到了嗎?她怎么樣了,是不是……”
沒等她講完,我狠狠的關(guān)上窗門。我真的恨透了他們,恨透了這個村子。明天就能走了,明天就不用待在這鬼地方了,我一遍遍的重復(fù)著這句話,樣能使心里好受些。
我靠著墻,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不知道何時開始,我對黑暗如此的敏感,哪怕眼前只是昏暗,我連忙打開燈,穿上鞋,離開了房間。
家里的燈亮著,但不見爸媽,我喊了聲媽。門外傳來媽的回應(yīng)。我走出家門,媽媽站在門外,望著村口。我忙問:“爸還沒回來嗎?”
“嗯,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真是的做什么事就不能快點嗎?”媽的聲音里滿是焦急。我的心也跟著焦急起來。
村口那,那兩輛車還沒走,我疑惑,那王八蛋怎么還沒走,腦里突然想起那辮子男的話。
“尸體不用我去找,你們犯的錯,如果你們不找來,我想冥神他自己會找的。不過………”
我一下不安起來,尸體,尸體,這村子外來人都沒好結(jié)果,算上那幾個保鏢,尸體都多了。過了今晚,誰還理你什么尸體。
心里那么想著,又擔心起爸和三叔。
天漸漸暗了下來。
終于爸和三叔的身影出現(xiàn)在村頭,我的心總算放心。
晚上,二叔和三叔都來到我家,明天就離開村子今晚的晚餐算是離別的一頓飯了………
……
窗外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風吹著窗戶“吱呀”作響。天已經(jīng)微微亮。
我在房間的角落里撿來了跟煙頭,點燃,深吸一口。
魏明連忙問“那你們離開村里那村子了?后來呢?”
我再深吸口煙,煙已經(jīng)燃到了煙蒂,吸進一口嗆鼻的氣味,我連連咳嗽。
“孫子,你沒事吧,至于嗎?”
魏明很是善解人意的從床底找來了根還算較長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