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總是能出乎預料。
南喃照例坐上回家的公交車,走過那條不明顯的人行橫道,照例和門崗大爺打了招呼。
“囡囡今天高興啦?”
南喃嗯。
南喃有些不好意思,指尖攥緊畫包帶子,抿著唇笑了笑。
快步離開了那里。
回到家里,難得今天蔣蕓和南疆都在家,蔣蕓在廚房做飯,南疆在客廳看報紙。
難得的和平。
南喃看了一眼外面,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是個大晴天,她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蔣蕓囡囡回來啦?
蔣蕓洗手準備吃飯了。
南喃嗯。
南喃我先去隔壁一趟。
南喃拉開拉鏈,把那副畫掏出來,展開。
“落魄”附近那條小巷子。
簡直一比一復刻到了紙上。
南喃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對那里印象那么深刻,明明只去了一趟。
南疆隔壁?隔壁有人住了?
蔣蕓你還記得我大學同學嗎?跳民族舞的,她兒子。
蔣蕓她和她老公壓根不住一起,各玩各的,都在國外,丟下個兒子在國內(nèi),給她弟弟帶著。
蔣蕓現(xiàn)在又讓孩子自己住……唉。
南疆……
南疆聽完,放下了報紙。
看著南喃匆忙抱著一幅畫往那邊跑,叫住了她。
南疆這么著急干嘛?
南喃哦…我。
南喃有些局促。
展開自己的畫給南疆看了一眼。
南喃新鄰居也學過畫畫,我想讓他幫我看看哪里有問題。
他學過嗎?南喃想了一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是個借口而已。
南疆……去吧。
南疆把那孩子也叫到家里來吧,多一雙筷子的事兒。
南喃行。
南喃滿口答應。
急匆匆的奔向隔壁。
腦子里想著早上兩人的對話。
“早看出來你對我有意思。”
“你看出來了?”
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不足以證明一個人的喜歡,恰巧緣分讓她畫出這樣一幅畫。
南喃這是第一次鼓起勇氣,要對一個人表白。
空曠狹小的樓梯間,兩家住對門,距離不過短短兩米,走幾步就到了。
“咚咚咚?!?/p>
“……”
無人應答。
南喃又按了按那個電鈕,按了好多下,手指頭都要被震麻了。
依然沒人。
南喃……
差點忘了。
蔡徐坤野得很,怎么會這么早回家呢?
于是南喃嘆了口氣回家去,把畫丟回臥室,吃過飯又去了一次。
依然沒人。
蔣蕓這丫頭最近挺努力,錢沒白花。
蔣蕓搬著一摞碗走進廚房,回頭看了一眼摟著一幅畫在家里轉圈的南喃。
可是她不能懂一個初心萌動的少女,捏著一顆心動,又急促又期待的心理。
南喃連著去了三趟。
七點多一次,八點多一次,九十點又一趟。
直到她認為蔡徐坤今天不會回來了,才耷拉下神色,悶悶的回臥室里去。
畫放在架子上,她還蓋了一層防塵布,小心翼翼的放著。
可她沒想到,蔡徐坤不是一天不回來,是人直接丟了。
后面連續(xù)一周,南喃再也沒見過蔡徐坤。
一次也沒有。
對門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門口連一袋垃圾都沒有,門都是冰的,冷冷清清。
他就好像突然出現(xiàn)在南喃世界里,又突然消失了……
一顆砰砰跳動的心,被迎頭潑了一瓢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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