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藍湛從門口緩步而來,手里拿著金如月喜歡的糕點以及一壺酒,分明面無表情,卻讓金如月覺得他溫柔的不像話。
心頭不期然浮現(xiàn)一個念頭,其實她并不需要他一味的保護。
比起被他保護,金如月更想站在藍湛的身邊,甚至有時候,能保護一下無所不能的含光君。
金如月藍湛。
藍湛何事?
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這些話仿佛燙口一般吐不出來。
藍曦臣見此低頭含笑,看來他在此倒有些多余,于是默默離開。
藍曦臣的背影尚未消失在視野中,金如月突然疾步上前抱住了藍湛,仿佛是將說不出口的話以這樣的方式傳達給他。
金如月將頭埋在藍湛頸間,鼻翼皆是藍湛身上傳來的味道,藍湛先是一僵,而后摸了摸她的頭。
藍湛怎么了?
金如月你……需要絡子嗎?
藍湛什么?
金如月沒什么。
確實沒什么。
畢竟想要護著含光君,她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藍湛雖然疑惑,見金如月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便也由了她。
而后,牽起金如月往屋內(nèi)走,待藍湛松開她坐下的時候,金如月在藍湛對面坐下,將藍湛的一舉一動清清楚楚的收歸眼底。
藍湛斟了一杯酒遞給金如月,復而又開始煮茶。
金如月這是…天子笑?
藍湛嗯,兄長說你喜歡天子笑。
金如月……
金如月聞言面皮一緊,一時有些訕訕。
她本身并不嗜酒,但是呢……
天子笑遠近馳名,金如月難免會有幾分好奇,但是當時年歲還小就坑蒙拐騙的讓藍氏之人在來金麟臺的時候,給她帶點解解饞。
金如月我確實挺喜歡天子笑的,但是我更喜歡你。
藍湛……
藍湛耳根微微發(fā)燙,在金如月直白的目光中,小心又不著痕跡的垂下頭,目光中卻是波瀾起伏。
半天才憋出三個字。
藍湛不知羞。
金如月我不想知羞,知你即可。
藍湛無奈的搖搖頭,對金如月著偶爾調(diào)侃他兩句,喜歡看他不自在的行為頗為不解。
不過,胸腔匯聚在一處的喜悅卻告訴他。
他很歡喜。
兩壇酒尚未飲盡,金如月眼尾酡紅、神色迷離,臉蛋紅撲撲的好似熟透的蘋果,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媚意橫生。
金如月好酒。
金如月舔了舔嘴唇,眼中充滿了渴望與回味之情。
藍湛你?醉了?
藍湛不可思議的伸手去摸酒瓶,一壇已經(jīng)見了底,而另外一壇也所剩無幾,頓時默然。
這酒量……
藍湛阿月,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飲酒。
金如月女孩子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喝酒呢?
尤其不能喝醉。
金如月還是很擅長保護自己的。
今日心情動蕩,再加上藍湛就在身側(cè)才未曾注意多飲了幾杯。
這時,金如月仿佛看到好玩的事物似的,不老實的從位置上爬了起來,伸出雙手勾住藍湛的下顎。
金如月藍湛,笑一個給我看看唄?
藍湛……
金如月藍二哥哥,笑一個嘛。
宛若撒嬌般的一聲藍二哥哥,語調(diào)繾綣,聲音婉轉(zhuǎn)柔媚,帶著幾絲甜膩膩的味道,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藍湛意味不明的望著金如月,若是清醒的金如月難免心中忐忑不安,然而現(xiàn)在的她卻異常膽肥的繼續(xù)逗他。
金如月笑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