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繞遍蓮花塢也沒有找到金如月與藍湛,最后無意間瞧見蓮花塢后山密集樹冠中一抹金星雪浪。
江澄……
多么熟悉的場景?
金如月遇事想不明白的時候,就會把自己藏起來。
幾乎每一次,江澄都能在蓮花塢后山密集的樹林里找到她,當年他第一次找到金如月的時候,曾幾度惡狠狠的想要移平后山。
可,終究沒舍得。
輕車熟路的一路追尋,誰知剛好就看到金如月和藍湛在一棵樹下緊緊地抱作一團的畫面,半晌沒分開不說,好不容易分開了兩人還親上了。
江澄當即捏著紫電“滋滋”作響,如同雷云密布的天邊爬上的一道蒼雷,揮舞之時就如劈出一道迅捷無倫的閃電。
江澄藍忘機,你去死吧??!
金如月!??!
藍湛?。。?/p>
含光君到底是含光君。
眸光中驚詫、羞澀、窘迫等情緒交織在一處,動作卻半分不見紊亂攔著金如月快速避開聲勢浩大的紫電。
金如月舅舅!
江澄阿月,站到一邊去,今日我便打死這個登徒子。
藍湛……
江澄的這口氣,已經(jīng)積攢了許久。
早在金如月與藍湛兩情相悅的消息傳來,就已經(jīng)怒火中燒的江澄,長途跋涉追趕而至卻被金如月與金凌的對話分了心神,再加上彼時藍湛并不在身邊他也莫可奈何,但此刻瞧見藍湛欺負金如月,堆積已久的怒火瞬間就爆發(fā)了。
藍湛待在這里,等我回來。
金如月可是……
藍湛放心。
藍湛抿了抿唇,把金如月安置在一處較遠的位置,而后迎難而上直面江澄的紫電卻只守不攻。
自覺被小看的江澄更加生氣了!
于是,紫電被江澄舞的虎虎生威,帶著劈山填海的架勢,看得金如月心驚肉跳、滿心擔憂,卻說不清楚到底擔心藍湛多一點,還是擔心江澄多一些。
好在,江澄的靈力尚未完全恢復(fù),瘋狂輸出好一陣后漸漸止住了揮舞鞭子的手,嘴里不斷喘著粗氣。
金如月那個舅舅你別生氣,你可以這么想,以后大名鼎鼎的含光君也要叫你一聲舅舅了。
藍湛……
江澄……
江澄的臉色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眼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像是暴怒中的獅子一般,一言不發(fā),就那樣死死的盯著站在他身前的藍湛,仿佛只要他一個動作,他就立刻沖上去將對方狠狠撕碎了一樣。
好半晌,才咬牙切齒的在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江澄不!必!
金如月……
任重道遠啊。
轉(zhuǎn)頭又去瞄了瞄臉色同樣不好的藍湛,金如月無力扶額嘆息一聲,這勢同水火的樣子還真是……令人一言難盡。
金如月不管怎么說先回去吧,舅舅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而且蓮花塢還有那么多客人。
江澄依舊喘著粗氣,恨恨的剜了藍忘機一眼,任由著金如月扶他往蓮花塢走,藍湛緊隨其后。
片刻,蓮花塢便到了。
江澄阿月,回你的房間去。
金如月舅舅,我……
江澄怎么?你還擔心我對含光君做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