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余暉灑落在云深不知處的每一處角落,仿佛一幅畫卷一般,將整個云深不知處渲染的美輪美奐。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全面概括了金如月如今的狀態(tài),云深不知處這么有禪意的地方,自然不會有關(guān)于孕婦注意事項的書。
而金如月本人,也不曾接觸過類似的書籍,此時自然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沒頭緒。
腳步聲傳入耳中,金如月從紛亂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理了理衣衫,起身迎了出來。
藍曦臣與藍湛并肩而來,兩兄弟站在一起,一溫雅,一清冷;一持蕭,一佩琴,卻是一般的容貌昳麗,風采翩然。
果真是一種顏色,兩段風姿。
金如月曦臣哥。
藍曦臣阿月,你多有不便,不必行禮。
金如月好。
藍湛斜睨了金如月一眼,淺色的琉璃眸中忽然變得沉沉的、十分深邃的,還夾雜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惱意。
金如月眨眨眼,敏銳的捕捉到藍湛不辨喜怒的目光,心頭微微一曬,一縷疑惑爬上眼眸。
她怎么覺得,藍湛好似不太高興?
藍曦臣已有月余,只是……
藍曦臣無奈的睨了藍湛一眼,竟不知自家弟弟如此重欲,藍湛正凝神細聽,接收到藍曦臣異樣的目光不由一囧。
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羞澀,不自然的避開藍曦臣的目光,難得的局促。
藍曦臣你二人新婚,前三個月切記不可胡鬧。
藍湛……
金如月……
此言一出,夫婦二人皆紅了臉,金如月更是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雖然藍曦臣說的足夠隱晦,但是涉及夫妻二人的密辛,藍曦臣俊美的容顏上同樣不甚自在。
藍湛是。
藍曦臣念及金如月還小,成婚之時身邊又沒有女性長輩,心知她多半對孕婦需要注意的事情一無所知,便開口與夫婦二人說了許多注意事項,藍湛與金如月凝神細聽并一一記下。
關(guān)于金如月活不過二十的諫言,藍曦臣亦是知曉的,是以格外仔細的金如月的身體狀況。
正如金如月所言,金如月一貫愛惜自己,與藍湛在一起后,藍湛更是變著法兒的替她溫補,如今的身體極好。
藍曦臣阿月,你偶有小酌的習慣,日后不可再飲酒了。
金如月多謝曦臣哥提點,我記下了。
藍曦臣叔父那邊,你們可曾告知?
藍湛還未。
藍曦臣雖說未滿三月不宜聲張,但叔父那邊還應(yīng)及早告知才是,叔父盼這一日盼了許久。
自打藍氏雙壁成年開始,藍啟仁便有此心,奈何兄弟兩人就是不開竅,面對那些姹紫嫣紅的仙子們,一個賽一個的冷然。
好不容易鐵樹開花,藍啟仁自然而然的開始期盼著未來的侄孫。
藍湛稍后,我便去告知叔父。
藍曦臣點了點頭,殷殷叮囑了兩句,轉(zhuǎn)身離開。
得知金如月一切都好,藍湛初為人父的喜悅與彷徨漸漸浮上心頭,伸手想去扶金如月,卻不知如何下手盯著自己的手發(fā)起了呆。
金如月藍湛,你怎么了?
藍湛……阿月,你……金子軒是如何對你的?
金如月……
完了。
她的藍二哥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