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偶遇老戰(zhàn)友(2)
“老哥,原來是你呀,你看我簡直都快想不起來了?!?/p>
這個小胖子熱情地伸出手來,跟我握了一下,“你怎么樣,還好嗎?”
我笑了笑說,“還OK吧,那你怎么樣?哥們兒。”
他嘆了一口氣說,“唉,我的身體不怎么好。四年前,就是我剛到巴黎的時候,就得了氣管炎。
一直到現(xiàn)在,我一年到頭,有半年都在咳嗽?!?/p>
說完了這番話,他又咳嗽起來。
“弗雷,這是真的嗎?你怎么得了這種病呢?”我奇怪的說。
對面這個小胖子,他就是我?guī)啄昵暗膽?zhàn)友?,F(xiàn)在我終于想起他的名字來了,他的名字一大串,叫夏爾.弗雷斯迪埃。
這名字,如果大家實(shí)在記不住的話,就干脆叫他伏地雷算了。
是伏地雷,可不是伏地魔!
這個伏地雷,是我在巴黎遇到的第一個貴人。如果沒有他,我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會是什么樣?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家伙,覺得有點(diǎn)兒奇怪。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副樣子,現(xiàn)在他的肚子大了,頭發(fā)也少了。腦袋上有點(diǎn)禿,特別是額頭。
我想起一句話:熱鬧的馬路不長草,聰明的腦袋不長毛。
這家伙穿著筆挺的西裝,而且還在打著飽嗝兒。
他打嗝的時候,一股酒氣直沖我的鼻子。我還能猜出來,這哥們兒最少喝了兩杯紅酒。
而他這時候了,還在大街上瞎溜達(dá),大概是出來找樂子的吧。
我記得在以前,這家伙可是又矮又瘦的。像孫悟空一樣瘦骨嶙峋,皮包著骨頭,骨頭外面包著皮。
那時候,他也像孫猴子一樣,特別調(diào)皮,非?;顫?。天天蹦蹦跳跳,吵吵鬧鬧的,在軍隊里,他就是個活寶。
沒想到,他在巴黎呆了這幾年,徹底變了樣??吹贸鰜?,他的鬢角都有幾根白頭發(fā)了。
可是他娘的,這家伙怎么長成這副模樣了?現(xiàn)在腦袋大、脖子粗,說話磕磕巴巴,整個就像一個法國的劉能啊。
我們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后我問:“哥們兒,這幾年,你在哪里高就?。俊?/p>
一聽我這樣問,這個長得像劉能一樣的家伙笑了一下,撇了撇嘴,傲慢地說:“唉,是個小差事,瞎混日子唄。我現(xiàn)在《法蘭西生活報》,是個小小的編輯,主管時政新聞什么的?!?/p>
我靠!這么重要的職業(yè),在他嘴里說出來,好像輕描淡寫、不屑一顧!
我在心里悄悄罵了一句:日你媽媽的,龜兒子,你他媽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說完這一段話之后,伏地雷又低下頭,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好長一會兒才停住。
“唉,氣管炎太難受了,這種病說起來真要命!”他自己搖搖頭。
沒想到,就在幾個月之后,這句話成了預(yù)言。這種病真的要了他的命,這小子game over了。
幾個月后,老子也飛黃騰達(dá)、一步登天了,哈哈!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F(xiàn)在我還是個窮光蛋,暫時必須低調(diào)、低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