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大量的走訪調(diào)查,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一個在夜晚曾出入過梁毅住處的女子。
沈翊畫出了她大致的骨骼模樣,然而與監(jiān)控中對比卻十分奇怪。
梁毅開的是整容醫(yī)院,秘書說也有一些人面容有瑕,會半夜與梁毅約好談手術(shù)事宜。
難不成她毀容了?梁毅曾為她做過手術(shù)?
夜深了,杜城辦公室,他將辦公室的燈調(diào)的稍微暗了些,讓光不那么刺眼。
“還看啊……”年輕的警察一聲哀嚎,趴在桌子上不想動。
杜城泡了杯濃茶,回到座位上:“不看也得看吶。咱們得盡快把這些看出來?!?/p>
“我還真是第一次看這么大劑量的玩意,我想吐。”年輕警察將新一盤光碟放入主機,“不過這梁毅的審美挺固定的啊,我看這里面的姑娘長得都差不多。”
杜城:“同一個模子同一雙手,那可不差不多么!”
“那里面的女的都是整容后的,這病例里的都是整容前的,這怎么比對啊……”
杜城順手又泡了一杯濃茶放到同事右手邊,“你把里面的人截下來,命題那讓醫(yī)院的人確認。”
同事恍然大悟:“是哦……”
杜城拍拍同事的肩膀:“剩下的交給你了!”
同事目瞪口呆,哀嚎道:“不是吧!唉你干嘛去!”
杜城沒說話,順手將辦公室的門帶上。
路過406時,里面亮著燈。
杜城悄悄透過門上玻璃看向里面,只見沈翊埋頭苦畫,桌子上地上滿是稿紙。
杜城推門而入:“怎么,畫像師也加班?加班上癮?”
沈翊抬手劃了一道線:“別過來,別弄亂了我的稿紙!”
杜城輕哼:“怎么,你還真當(dāng)這里是你的地盤了?”
說完,大踏步往里走,不過看得出來他每一步都繞開了雜亂的稿紙。
“怎么,畫不出來?”
沈翊白了杜城一眼:“畫得出來!”
杜城:“最討厭你們這些畫像師了,經(jīng)常給人拖后腿。”不說師父雷一斐的案子,單說這些年他被畫像師指揮著找錯人的案子,沒有十個也有五六個了。
“哎,別把我們歸為一談??!”沈翊有些不樂意,“你說話注意點,小心我跟我們家小九告狀??!”
小九與張局熟識,也認識雷一斐和杜城。
小九的祖父曾是張局的領(lǐng)導(dǎo),同時也做過雷一斐的老師。
杜城承認自己遷怒沈翊,卻不敢招惹比他小幾歲的小九。
那才是真的狠人。
杜城曾挑釁小九,被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九暴打一頓。身上什么傷都沒有,愣是渾身疼了三四天。從那之后杜城看見小九渾身骨頭都疼。
雷一斐曾說過,如果小九能干這一行,絕對比杜城干得要好。
“得,你有尚方寶劍,我不跟你說了?!倍懦翘挚戳丝幢?,“半夜了你還不回去?”
沈翊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抬,“我還沒畫完?!?/p>
杜城自己今晚也要熬個大夜,討厭鬼陪著高興還來不及呢,也不再勸。
“那你畫吧?!?/p>
門被關(guān)上。
沈翊停筆,看向關(guān)閉的大門。
所以,這個人是來干什么的?
看熱鬧?他這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