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拒絕了牛大力一次又一次,牛大力的心碎成渣渣還要往姚玉玲身邊湊。大院里的人誰不說牛大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小九所在的財務科都有人好奇地問她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年頭,男人追女人,追不上也不過一樁風流韻事,說不定還有人念他癡情,說姚玉玲不識好歹??蓪τ谂藖碚f,名聲壞了可是天大的事。
僅小九知道的,有些對姚玉玲動心的未婚青年一見姚玉玲身后死纏爛打的牛大力,轉頭就跟別的女同志相親去了。誰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財務科的同事們閑來無事再一次將姚玉玲和牛大力的事翻出來說嘴,眾人再一次追著她問牛大力的最新進展,小九看不下去,稍微提醒了下姚玉玲。
姚玉玲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陸會計,真不是我吊著他,我都拒絕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給他幾個好臉,他就是裝聽不懂!”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基本都要說婆家了,有牛大力在一邊兒,能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啊。
“牛大力是不是就這個想法,等我嫁不出去了,只能嫁給他?!”姚玉玲又急又氣,怪不得前兩天宣傳科的小劉干事來找她兩回,再沒找她,應該就是聽說了這事。
小九:“依著牛大力那個腦子,他還真干不出來這事。能看出來他是真喜歡你?!本褪欠绞椒椒]用對。
“那我可怎么辦啊……”姚玉玲咬咬牙,“不行,我得讓他離我遠點,我這年紀也不小了!”年輕人好糊弄,年紀大的男人見多識廣,她把握不住。
也不知道姚玉玲怎么跟牛大力說的,總之后來牛大力再沒大庭廣眾的喊姚玉玲了。兩人的熱度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去了好幾年農(nóng)場的馬魁乘警回來了。
公爹汪永革將汪新調到馬魁手底下,讓汪新認馬魁為師父。
要認作師父,那就得給師父養(yǎng)老送終的。
汪永革什么話都沒跟夫妻倆說,自己操辦了這事。即便汪新不愿意,馬魁看起來不樂意的情況下,還是辦妥了。
“九兒,你說我爸他怎么就光辦這種事!招呼不打一聲,我就多了個不知啥模樣的師父?”說著說著自己都氣樂了,“人家馬隊長也不一定愿意認我,你說老汪這剃頭擔子一頭熱,為的啥???”
竟是連爸都不愿意叫了。
小九正打掃衛(wèi)生,聞言頭都沒抬,“還用說么,指定是爸覺得這個決定有利于你,并且他猜到你一準兒不會答應?!?/p>
“欸,媳婦兒,你到底是和誰一頭的?我怎么聽你這話不是向著我的?”汪新叉著腰跟在小九屁股后頭,小九走哪他跟哪兒。
小九將手中抹布扔過去,“你這么閑就抓緊干活,看著我干活你就半點不心疼是吧?娶我之前千真萬貴的,我進門了你就擎等著當大爺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汪新的火氣“噗”的一下子沒了,瞄了眼小九的臉色,汪新拿著抹布換了盆干凈的水,“我擦窗戶去,擦窗戶去!”
“抹布擦不干凈,有水痕,最后你用報紙再擦一遍!”
“得嘞!”
事情告一段落,汪新撅著屁股庫吃庫吃打掃衛(wèi)生,汪永革回家,進門后看見突然勤快起來的兒子,又倒出去看了看門口。是自己家啊,怎么里面的人這么不一樣了?
“挪挪地方,擋住我拖地了!”汪新拿著拖把往前杵,拖把頭正好杵在汪永革的新皮鞋上。
“汪新!”不是孩子不搗蛋了,而是孩子換了搗蛋方式。
轉念一想,這次確實是他先斬后奏了,汪永革生不起氣來,往旁邊挪了挪。
作者怪愁人的,工作工作做不完,加更加更沒空加,好多欠賬還沒還呢……只要這周不加班,我一定將欠賬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