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喚著,潔白的病床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淺笑著,看著面前的女孩。
湯娜吶,別這么看著我。
湯娜挑了挑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撐在床上。
黎何抿了抿唇,繃緊的神經(jīng)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黎何你不是她。
聽到這句話,湯娜嗤笑。
湯娜為什么這么說?我和她明明是一個人吶,她總是那么冠冕堂皇,高高在上的樣子,很討人厭吧。
湯娜走下床,來到黎何的面前,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勾了勾嘴角。
湯娜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黎何皺著眉,后退了幾步。
黎何不,你們不一樣。
湯娜聽到這個回答只覺得好笑。
湯娜那又怎樣,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我是她!
黎何你們是兩個人,你想霸占她的身份?
黎何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被用力的掐住了脖子,纖細的脖頸此刻看起來脆弱無比。
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湯娜滿意的笑了笑,她湊近了黎何,輕輕附在耳邊說話。
湯娜為什么你會這么想呢?我只是替她變得更好罷了。
湯娜說完,手一松。
黎何重重的跌在地上,喘著粗氣。
外面的風(fēng)牽動窗內(nèi)的簾子,露出來一絲光亮,湯娜沐浴著陽光,享受似的瞇了瞇眼睛。
湯娜離我遠一點,既然你已經(jīng)沒有用了。
湯娜的話像是從冰窟里出來的一樣,黎何垂下眼簾,輕聲笑了笑沒說話。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針管,表情有些恍惚,有些事情不是忘了就不會了,畢竟是當(dāng)年無數(shù)汗水匯聚而成的記憶。
她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湯娜。
湯娜怎么,還想反抗?替她打抱不平?
湯娜笑著說。
黎何可悲嗎?替身。
黎何也不管她的心情怎樣,一個閃身來到她面前,然后快、狠、準的扎了上去。
湯娜吶,怎么就是學(xué)不乖呢?
湯娜看著手中纖細的手腕,那針頭還滴著藥水,落在了地板上,她惋惜的搖了搖頭。
黎何毫不在意的看著自己快被捏斷的手,隨即一個掃橫腿過去,湯娜挑了挑眉,然后接招。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湯娜微微泛紅的臉頰,揚起了一抹微笑。
湯娜沒想到啊。
黎何抬了抬眼皮。
散打是她小學(xué)的時候?qū)W的,當(dāng)時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要不是這次情況緊急,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使用。
湯娜深藏不露?小白兔?
黎何的臉上多了一絲惱怒,湯娜但笑不語。
她看了一眼湯娜,她的眼睛里神采奕奕,不似之前的那種溫柔疏離。
湯娜看著她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在透過自己看誰,眼里多了一絲不滿。
湯娜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喲!
黎何看了一眼手上所剩無幾的針管,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然后面不改色的從她身邊經(jīng)過。
待她走出房門,一直嬉皮笑臉的湯娜,突然面色凝重的蹲在地上,頭上不多時冒起陣陣冷汗,她的眼睛充血得嚇人。
她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一字一頓的說。
湯娜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