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有人睡得很香,有人睡得不安,還有人一夜未睡。
許是醉酒的緣故,次日一早,青兒醒來的時候,頭還酸脹得發(fā)疼,半夢半醒間,暖和的被窩和柔軟的床鋪讓她忍不住又蹭了蹭床,發(fā)出一聲喟嘆。
就是腰那有點不舒服,也不知四姐在床上放了什么,總頂著她的腰,怪不舒服的。
青兒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就要往那處探去,只想著把那東西拿出來扔掉,誰知剛動手,手腕就被人緊緊握住,頭頂更是傳來咬牙切齒聲:“醒了?”
青兒閉著眼睛“嗯”了一聲,停頓了下,打了個哈欠,又喃喃道:“奇怪!我怎么好像聽到了蘇昌河的聲音,難道我已經(jīng)好色到做夢夢到和蘇昌河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頭頂那道聲音輕呵了聲,“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不是在做夢?”
青兒眼睛都沒睜開一下,下意識反駁道:“四姐怎么可能把我和蘇昌河安排在一間屋子?”
等等,誰在和她說話?
青兒眼睛瞬間睜開。
陌生的房間里,床尾腳踏上兩柄寸指劍泛著寒光,地上的狐氅不知是被誰糟蹋得印了幾個黑腳印。
很顯然,這絕對不可能是四姐給她安排的房間。
青兒呆愣住,所以剛剛那道聲音——
她屏住呼吸,閉上眼睛,慢慢回頭。
不敢睜開眼,生怕不是在做夢。
“娘子為何不敢睜開眼看我?”
“哎呀呀,昨晚娘子調(diào)戲我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青兒猛地睜開眼,看著某人的作唱打腔,臉色越發(fā)雪白。
“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蘇昌河的床上醒來呢?”她喃喃了一句,眼睛一閉,被子一蓋,重重地一倒。
一聲悶哼從身下傳來,額頭清晰的痛感讓她欲哭無淚地睜開眼,這好像不是夢。
深呼吸吐出,她起身,轉(zhuǎn)頭,“早啊,蘇昌河。”
蘇昌河輕嗤一聲,現(xiàn)在也不急著起床了,看著還傻坐在他身上的某人,手臂往腦后一枕,似笑非笑道:“早啊,娘子?!?/p>
青兒:“……”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亂但尚且完整存在的衣裙,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微微撇過頭,努力忽視掉某人口中的稱呼以及某人脖子上刺眼的紅色,轉(zhuǎn)移話題道:“我怎么會在這?”
蘇昌河咧嘴一笑,“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也想知道啊,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結(jié)果一個小娘子就這么水靈靈地偷溜進(jìn)來,將我定了身,又將我吃干抹凈?!?/p>
“蘇昌河!”青兒嬌喝了一聲。
“在呢娘子~”
“正經(jīng)點?!?/p>
“好的娘子~”
青兒痛苦扶額,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先是她獨自一人在客棧房頂上吹風(fēng),然后四姐提著甜酒上來,她們聊了一會,然后呢?然后呢?
糟糕,斷片了。
“我昨天對你做什么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昌河剩下的一只手慢悠悠地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膛上,小粉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顯眼。
“你說呢?”
“這……都是我干的?”青兒手指顫顫巍巍,她這么禽獸的嗎?
蘇昌河戲謔道:“是的呢娘子?!?/p>
好的,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青兒木著臉伸手給他把衣服重新穿好,事已至此......她視線慢慢上移,深呼吸,吐出,“蘇昌河,我們成親吧!”
“成,成親?”嘴角的笑突然僵住,蘇昌河掏了掏耳朵,突然懷疑幻聽了,心底更硬是讓自己無視了那份歡呼雀躍的悸動。
話一說出口后,青兒也不糾結(jié)了,反正說都說了,再看蘇昌河的樣子,她眉一挑,“是啊,成親。怎么,你不愿?”
蘇昌河呼吸頓住,目光細(xì)細(xì)描摹著青兒的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開玩笑的意思,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認(rèn)真得不能再認(rèn)真了。所以——
“你要和我成親?”他陡然拔高了聲音,滿臉的難以置信。
青兒很自然地點點頭,“當(dāng)然,這里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
蘇昌河突然扭捏了起來,眼神躲閃,聲音矯揉造作得不像一個殺手該有的樣子:“這,這會不會太快了?我們才見過兩次?!?/p>
“可我在夢里已經(jīng)見過你很多次了?!?/p>
青兒起身,整理好衣裙,站在床邊,笑盈盈地朝蘇昌河伸出手,“重新認(rèn)識下,我叫青兒,來自異界天庭,上有四個姐姐,下有兩個妹妹?!?/p>
蘇昌河眨了眨眼睛,盯著她白皙粉嫩的手掌,又抬頭,眼底似有不安又有期待。
良久,他舔了舔唇,故意惡劣一笑,說道:“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原來的世界了,在這里,我是人人厭惡的暗河送葬師蘇昌河,一旦你嫁給我,你……”
蘇昌河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在青兒捧起他的臉,低頭,親吻中戛然而止。
四目相對,雙唇相貼,心臟“撲通撲通”地快速跳著。
“蘇昌河,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真的很迷人。”青兒手指輕輕刮著蘇昌河的眼睫,由衷夸贊。
下一秒,手腕上一緊,猝不及防的力量讓她腳下一踉蹌,就這么摔坐在了某人懷里。
“你……”
剛發(fā)出一個字,紅唇便被狠狠地堵住。
情如覆水難收,最后她只記得蘇昌河將她壓在身下,衣服被他盡數(shù)褪去,他細(xì)細(xì)地吻著她的身體,她沒有反抗,任由他的動作。
正當(dāng)她以為會進(jìn)一步時,蘇昌河突然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然后強(qiáng)壓著體內(nèi)翻涌的欲望,“哐當(dāng)”一聲摔門而去。
青兒傻眼,青兒震驚,青兒難以置信。
最后氣急敗壞的青兒猛地一錘床榻:“天殺的蘇昌河!慫死你算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