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綾的話讓大嘴稍稍寬心,而后又擔(dān)憂起師父:“那清風(fēng)呢?他被抓了,誰照顧我?guī)煾赴。课規(guī)煾高@么大年紀(jì)了,他不能沒有人照顧的?!?/p>
展紅綾道:“皇上感念諸葛先生曾服侍先皇的功勞,加上清風(fēng)歸還了所有非法所得,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下旨免了清風(fēng)牢獄之災(zāi),罰他巡回各地做演講?!?/p>
“啥演講?”
“反傳銷與反詐騙的主題演講啊,”紅綾道,“以他親身經(jīng)歷,給百姓講解傳銷經(jīng)典話術(shù)和騙局?!?/p>
“這倒也是個好辦法,”眾人點頭,法理不外乎人情嘛。
“那我?guī)煾脯F(xiàn)在人在哪?”大嘴又問,語氣焦急。
“六扇門在京郊的一座民宅,平時沒有人住,便暫時收拾出來給諸葛先生暫住了?!?/p>
“這樣不行,”大嘴很是擔(dān)憂,“我?guī)煾父哐歉哐€高血壓,腿腳也不利索,他一個人住我不放心?!?/p>
“那你給人接過來得了,”小郭出主意兒,“咱樓上那么大,隨便一間夠他住的,對吧掌柜?!?/p>
“可以嗎?”大嘴眼帶期冀地看著佟湘玉,眼里滿是祈求。
佟湘玉向來是心慈的主,毫不猶豫地應(yīng)允:“額沒有意見,你們安排就行?!?/p>
“多謝掌柜的,”大嘴緊握住佟湘玉的手,重重地握了幾下,“你真是我的好掌柜?!?/p>
佟湘玉貼心提議:“都是一家人,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回頭小郭把東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那間的屋子大,陽光也最好?!?/p>
“好嘞,包在我身上,”小郭拍拍胸脯。
展紅綾點頭:“諸葛先生才到京城,近日不宜再舟車勞頓,這事等我回來之后就立刻著手去辦?”
“回來?”白展堂捕捉到關(guān)鍵詞,急切道,“你要去哪?出任務(wù)嗎?緊不緊急?危不危險?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白展堂說著說著就要掛在展紅綾身上了。
紅綾失笑,欲將身上的“無尾熊”扒拉下去,可白展堂的腦袋堅持不懈地往她懷里拱,紅綾無法,只好用擼狗的手法揉了揉他的頭頂以示安撫。
“打住,我這回是去喝喜酒,”紅綾頗為困難從前襟里掏出一張請柬,“十天后,就去一天,當(dāng)天去,當(dāng)天回?!?/p>
“誰的啊?能帶家屬不?”白展堂好奇,“莫不是追風(fēng)?這小子前些日子還來信炫耀自己彎道超了車,已經(jīng)上門提了親,算了日子,不日將可迎娶美嬌娘了?!?/p>
小郭率先否認(rèn)了:“不會是師兄,要是他,怎么能漏了我一份。”
紅綾搖頭:“他呀,樂極生悲,江南的??芙鼇眍H為猖獗,上鋒命他剿匪,這非立時三刻之事,如今還在海上漂著呢,婚期怕是要拖延了?!?/p>
“那是誰?”白展堂摸著下巴想,“你的好友還有我不知道的?!?/p>
紅綾挑眉:“別猜了,這是銅陵杜子俊的請柬?!?/p>
“關(guān)中第一財主!”佟湘玉眨星星眼,激動萬分,“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頭銜啊。杜子俊,你們不知道,額告訴你。他有錢滴很!錢掌柜跟他家一比,簡直就是一赤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