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爬出洞口,觀察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臉色頓時陰沉的起來。
四周鳥語花香,唯獨洞口周圍村早不生,墨染怎么說也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幾年,關(guān)于這魔窟的傳說他當(dāng)然也聽說了一些,沒想到蔡青幾人竟然把他扔進(jìn)了這里,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蔡青!總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墨染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墨染緩了下情緒,向山下跑去。
張雅晴家的門在里面鎖上了,站在門口墨染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其中還隱隱有張雅晴的哭聲和男子的呵斥聲。
墨染的心一驚,來不及多想,一腳踹開門,沖進(jìn)了屋子里。
屋子里很亂,桌子翻到在地,地上有幾塊破碎的破碗破盤,張大娘正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的躺在地上。
窗戶旁的木床上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蔡青,另外一個正是張雅晴。此時蔡青把張雅晴壓在身下,大手正扯著張雅晴的衣服。張雅晴雙手死死的抓著蔡青的手,雙目哭的紅腫,臉上滿是淚水。
看見墨染沖了進(jìn)來,蔡青頓時一愣,驚訝的看著墨染,張雅晴拿起一旁的枕頭砸向蔡青的頭,趁蔡青愣神的機(jī)會逃下床,撲到張大娘身體痛哭起來。
見張雅晴那可憐人的模樣,墨染的心頓時一痛,雙目微瞇,冰冷的看向蔡青。龍有逆鱗,觸之殺之。墨染是一個自私的男人,他的逆鱗是女人,對于自己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容不得別人多看一眼。
“你…你沒死?是人是鬼?”蔡青是寨主的兒子,自然也知道魔窟的事情,本以為把墨染扔進(jìn)魔窟,墨染是死定了,現(xiàn)在看到墨染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他的心里頓時一慌。
“你個雜碎!”墨染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低沉而又沙啞。話音才剛落下,墨染便握起拳頭向蔡青沖去。
墨染自從落入魔窟之中得泥漿改造身體后,無論是力氣還是六識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拳來的是雷厲風(fēng)行。蔡青還在遲疑墨染是人是鬼中,反應(yīng)慢了一些,一不小心,竟然沒能躲過墨染的這一拳。
“嘭!”的一聲悶響,墨染的拳頭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蔡青的肚子上,蔡青痛呼一聲,身體倒飛了出去,撞在墻上,五臟六腑像是擠在了一起似的,痛的要命。
墨染此時心中全是怒火,看見蔡青被自己一拳擊飛,想都不想,向前快速跑了幾步,再次揮拳打向蔡青的腦袋。這一拳要是擊中,蔡青恐怕小命難以保住。
蔡青畢竟是有功夫在身,剛才一不小心吃了個大虧,現(xiàn)在怎么可能還無防備,看見墨染一拳打來,臉色一變,當(dāng)即雙腳點地,身體猛地一躍,翻身落到了墨染的身后,趁墨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踢向墨染的背部。
“哼!”墨染快速的轉(zhuǎn)身,一拳順勢掄向蔡青,看見蔡青踢來的一腳竟然視若不見!
蔡青心中一驚,要是硬對硬的比力氣,他可不是墨染的對手,當(dāng)即快速的收腳,向后跳了幾步,大喝一聲,抽出腰中的長劍,揮劍向墨染的胸口刺來。
墨染見蔡青拿出長劍,心中一驚,雙目緊緊地瞇起,危急之下,他卻發(fā)現(xiàn)常長劍的速度突然變得緩慢了幾分,來不及多想什么,墨染快速的向旁躲閃開來。
“嗤!”墨染避開了心口,肩膀卻被劍刃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蔡青心中一驚,驚駭?shù)目粗?,要知道這已是他最快速的一劍,原本以為一定能刺中墨染的心口,卻沒想到只劃破了墨染的肩膀。
“去死!”墨染不顧肩膀上的傷口,大喝一聲,一腳踢向蔡青。
蛇打七寸,攻其要害。墨染打架沒有招數(shù),只是看準(zhǔn)了對方的軟肋攻擊,這一腳在墨染的刻意之下,直直的踢中了蔡青的軟肋。
“??!…”蔡青臉色頓時鐵青,一邊吃痛大叫著,一邊揮劍向墨染胡亂的劈砍。
墨染冷笑一聲,一手抓起旁邊的一個小板凳扔向蔡青,雙腿微屈,腳用力的一蹬,身體就像是一只野兔一般緊隨著板凳向蔡青躍去。
蔡青一驚急忙揮劍劈向板凳。
“咔嚓!”一陣脆響,板凳被蔡青一劍劈成了兩半。就在此時,從板凳中間伸出一只大手,大手出其不意,快速的抓住了蔡青的脖子。
蔡青一愣,緊接著脖子一緊,一種窒息感快速的傳來,接著頭腦便一陣脹大。
“啪!”蔡青松開手中的長劍,長劍滑落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去死!”墨染瞇著眼,大手緊緊地掐著蔡青的脖子,慢慢地把蔡青提了起來。
“唔唔…”蔡青雙目布滿了血絲,兩手無力的抓著墨染的手腕,極力的掙扎著,卻顯得無濟(jì)于事。
“死!”墨染大喝一聲,大手再次加大了幾分力氣。
“咔嚓!…”一聲脆響,蔡青腦袋一歪,脖子被墨染一下扭斷了。
墨染松開手,把蔡青的尸體扔在地上,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張雅晴。
張雅晴正跪在地上,懷里緊緊地抱著張大娘,眼中盈滿了淚水。
墨染長長的呼了口氣,皺眉走到張雅晴的身邊,蹲下身,扶著張雅晴的肩膀說道:“雅晴,張大娘的愁也算報了,現(xiàn)在蔡青被我殺了,寨主肯定會殺了我們,我們必須趕快離開蔡王寨?!?/p>
“不,我要陪著母親…”雅晴看都沒看張大娘,搖頭哭泣道。
墨染皺了下眉頭,跪下對張大娘磕了個響頭。“張大娘,是我墨染不孝,不能為你下葬。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雅晴?!?/p>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墨染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除了父母以外,他不會輕易下跪?,F(xiàn)在他對著張大娘下跪了,足可看出他是把張大娘當(dāng)做父母了。
墨染是知道雅晴的,如果不把雅晴拉走,雅晴絕對會陪著張大娘一起死。說完之后,墨染站起身,拉起雅晴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就拉著雅晴往外走。
說真的,張大娘對林凡很好,雖然重病臥床不能給墨染什么,但卻一直都很關(guān)心墨染,現(xiàn)在張大娘死了,墨染的心里也很傷心,但他卻不得不帶著雅晴離開蔡王寨,不然的話,一旦寨主知道了蔡青被他殺死的事情,寨主肯定不會放過他和雅晴。
如果張大娘還在人世,墨染倒是不介意留下來想辦法和寨主斗上一斗,只是現(xiàn)在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留下來只是多加兩條人命而已,那樣做太不值了。
張大娘,請你放心吧,我墨染一定會照顧好雅晴,一定!
現(xiàn)在正是晌午,寨子里的村民們基本上都在家吃完了午飯休息一會,很少有出來走動的。墨染怕張雅晴的哭聲引來村民的注意,不敢走路,拉著張雅晴走了寨子后的山林。
蔡王寨的四周都是山,墨染不顧張雅晴一路哭喊拉著張雅晴往山上走,到最后可能是哭累的緣故,張雅晴兩眼無神,任由墨染拉著不再掙扎。
山很大,墨染和張雅晴兩人走了三個多時辰才走到山頂。
“墨染。”張雅晴突然叫住了墨染。
“恩?”墨染一愣,轉(zhuǎn)頭詫異的看著張雅晴。
“可不可以讓我再看一眼?”張雅晴雙目腫紅,身上的白衣已經(jīng)被樹枝劃破,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墨染的心中一痛,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此天之驕女,本該生活的幸??鞓?,現(xiàn)在卻要遭受如此打擊。不過,生死本就是難說之事,這世間,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明天將會發(fā)生什么。
這片山里村莊很少,至少墨染只見過一個,站在山頂往蔡王寨的方向看,只見蔡王寨的某一處狼煙滾滾。
“墨染,那是什么?”張雅晴雙目微瞇,眼中隱隱有淚水滾動。
墨染皺著眉頭,看著滾滾濃煙心中有些不舒服。從兩人逃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個時辰,寨主看樣子是已經(jīng)知道了蔡青的死,那滾滾濃煙應(yīng)該是寨主沒找到他和雅晴把兩家的房子燒了。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住了十幾年的房子被一把火燒掉了,又怎么會不感到難過?
“雅晴,走吧,有朝一日,我一定帶你回來討回公道?!蹦疚丈涎徘绲氖?,聲音中帶著一絲狠色。
除了小時候兩人過家家外,張雅晴第一次沒有甩開墨染的手,看著墨染那關(guān)切的眼神,她突然趴在墨染身上痛哭起來。
有美女主動投送懷抱,墨染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輕輕拍著張雅晴的肩膀,雙目微瞇,眼中滿是心疼?!翱薨?,哭出來會舒服些?!?/p>
——蔡王寨外的山很大,墨染兩人走了一下午都沒能走出山林,眼見天色已暗,只好找一處干燥的地方休息一晚上。
墨染對野外過夜并不陌生,上一世時他就曾領(lǐng)著小女生到野外玩過野戰(zhàn),可是那時的山上基本上沒有野獸,和現(xiàn)在的情況截然不同。
墨染趁著天色未黑,先抓了一只野兔,開腸破肚洗涮干凈,然后找了一處空地,把雜草清除干凈,挖了個火坑,生起火燒烤兔子。
女人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墨染覺得這個道理用在女人身上同樣有效。母親離開后,家中只剩下一個酒鬼老爹,墨染不得不自己想辦法填飽肚子,久而久之,這么數(shù)年過去,他的廚藝也是到了一個境界。不是自夸的,一般人燒的飯菜,他還真看不上眼。
墨染在抓兔子時順便采了一些野菜,其中也有幾種草藥,看見兔子的顏色已經(jīng)開始變黃,墨染趕緊把野菜和草藥用力的揉成一團(tuán),然后一手翻滾兔子,一手用力擠出藥草汁均勻的滴在兔子上。這樣烤出的兔子不僅味道鮮美,還有一定的藥物作用。
兔子烤熟后,墨染放在鼻子下聞了下,滿意的點點頭,撕下一只兔腿遞給張雅晴。“雅晴,給。”
“你吃吧,我不餓?!睆堁徘缈戳搜弁米尤猓瑩u搖頭說道。兔子肉雖美,可是她現(xiàn)在哪有心情去吃。
“不行,必須吃一點,山上夜里冷,你身子單薄,不經(jīng)凍,這兔子我是特意烤給你吃的,肉里有藥汁,可以驅(qū)寒。”墨染說的沒錯,山里的氣溫早晚相差很大,特別是山頂,白天可能光著身子都嫌熱,但到了晚上卻可能穿著棉襖都嫌冷。
這片山區(qū)域很廣,經(jīng)常有人進(jìn)山迷路,墨染就有一次迷了路沒能在天黑之前及時下山,只好在山上過了一夜,對山上夜里的冷他可是深有體會。
“墨染,我真的不餓,你自己吃吧。”張雅晴搖搖頭,相比以前,神色冷淡了許多。
張雅晴這般模樣倒是讓墨染有些為難了,人家不吃,他總不能硬塞給人家吧。這可不是水,只要嘴對嘴的渡給張雅晴喝就行了。
“雅晴,大娘已經(jīng)走了,就算我們再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事實,如果大娘知道你是因為她不吃飯的話,大娘肯定會難過的?!蹦疽贿呎f著,一邊把兔子肉遞到張雅晴的嘴邊?!熬统砸豢?。”
張雅晴搖搖頭?!拔艺娴牟幌氤浴!?/p>
“如果你不吃的話,那我也不吃了。”墨染無奈,只好使出殺手锏。如果對方是真的愛你,對方肯定會因為想讓你吃而吃,如果對方不愛你,呃…那你就只好餓著了。
不過墨染不擔(dān)心這個,憑著他這帥氣無比的臉和瀟灑迷人的氣質(zhì),他還真不相信有女人能抵擋的住他的誘惑。女人長的漂亮就自信,墨染覺得男人長的帥了更要自信,特別是像是他這種超級帥的男人。
張雅晴看了眼墨染,眉頭微微皺起,然后接過兔肉,張開小嘴咬了一小口。
“這才乖!來,我喂你?!蹦拘χ綇堁徘缟磉呅Φ?。
“不用了,你快吃吧?!睆堁徘鐡u搖頭說道。
熱臉對上了冷屁,股,不過墨染卻不在意,像是張雅晴這種美女,能對上冷屁,股也是一種享受。如果可以的話,墨染希望張雅晴能天天拿屁,股對著他。
吃完了兔肉,墨染在一旁重新生了堆火,然后把原來的火坑填滿,上面放了一些小樹枝,再鋪上厚厚的樹葉,用手試了下溫度,對雅晴笑道:“今晚你睡這,火烘烤過的地方不會太冷?!?/p>
張雅晴看了眼墨染為自己鋪的樹葉,心里有些為這個男人的細(xì)心感動了?!澳悄隳??”
“我身體壯,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趕快睡吧,明天得早起趕路?!蹦緮[擺手說道。
張雅晴皺了下眉頭,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然,一起睡吧,這地方也夠兩個人睡的?!?/p>
蔡王寨的村民大多以打獵為生,這山林之中野獸自然不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相信野獸也是有欣賞觀念的,墨染可不敢保證在他和張雅晴睡著了后沒有野獸來。來的野獸要是母的還好說,大不了他犧牲點色相用美男計,要是來的野獸是公的,他可不舍得張雅晴犧牲色相用美人計。
“行,你先睡吧,我現(xiàn)在不困,把火生旺些再睡?!蹦军c點頭笑道。張雅晴是個善良的女人,如果自己說今晚不睡守著她,她肯定也不會睡。
聽墨染這么說,張雅晴點點頭,在草堆上躺下,留了一大片空間給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