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佯夢見了第一世的時候,其實到底是不是第一世已經(jīng)不可考證了,畢竟他來往人間這么久,總不可能所有的小事都要從心上走一遭。大抵是那個時候吧,他身邊還不是很蕭條,走到哪里都似乎有故人相伴,不像現(xiàn)在這樣物是人非。余佯夢見自己在鶯啼燕語的三月,好像站在哪片竹林里,又或是哪棵青松下,面前好像還有一個人,許是在夢里他看不真切,更有可能是年代太久了,能記住那個場景已經(jīng)是萬幸了,又哪里有閑暇去記住一個過客呢?余佯只夢見那人好像在說話,明明靠得很近,但就是聽不清楚那人在講什么。余佯莫名有些煩悶,好像缺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似乎他自己也想聽清,往前拉近了些距離,可夢境轟然崩塌,面前只有抱著臂看著他的明瀾。
余佯摸了摸自己的臉,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的涼水。這位爺也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好脾氣,但也不至于直接把他潑醒吧?
似乎是回應(yīng)他的疑問,明瀾開口:“剛進(jìn)來就聽見你在亂叫,誰不疑心是被魘住了,出此下策,相信你不會見怪?!?/p>
亂叫?誰?你再說一遍?
余佯頭上頂著幾個問號,明瀾是一個很會看人臉色的人,對這位熟的不行的大佛更是如此。他又說:“你一直在咕噥著什么,嘶……什么陳鳳?哦,我懂了,怕不是這一次誰手腳比我還快,拐帶了你這個不諳世事的……”明瀾打量了一下余佯,換了種說法,“書生?人叫陳鳳?哪來的姑娘,中不中意?”
余佯:“……”
他現(xiàn)在暫時不想理這個玩意了。外面人怎么說得天花亂墜,夸明瀾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夸他怎么說都不動氣。
放屁。
余佯心想。這玩意該怎么損他還是怎么損,這點(diǎn)與從前倒是別無二致。
余佯抹了把臉,確認(rèn)了只是清水之后就選擇性忽視了屋里的明瀾。
“那只小狐貍呢?”余佯問道。
明瀾的臉抽了抽,道:“不知道,沒望見?!?/p>
余佯面露疑色:“真的?”
“真的。”
“啊……”余佯故作遺憾地說,“可是我在它身上留了個咒,發(fā)現(xiàn)它就在你的偏殿里???”
“……”
你都知道了,還特意問我做什么?
“既然它在你的偏殿里,那勞煩幫我?guī)н^來,我和它磨合一下,過幾日傷勢無礙了,我就去接活干吧?!庇嘌鹨桓贝齺淼哪?。
明瀾不敢相信:“我這里的人都死絕了還是怎么樣?至于你護(hù)個靈還得找只狐貍?”
“狐貍怎么了?”余佯道,“我看這狐貍比某些人靈氣高多了,還沒有心思,換人來指不定要使黑招呢?!?/p>
明瀾無奈:“行了行了,你且好生養(yǎng)著,過幾日我陪你去便是?!?/p>
余佯又一伸手。
明瀾后退了好幾步:“你還想干什么?”
“狐貍啊?!庇嘌鹄硭?dāng)然地說。
明瀾臉色垮了下來,頭也不回道:“歇著吧!”
廢柴知衍我絕對不會說好兄弟以前不叫明瀾而是叫姜尋 然后我的稿子丟過一次 再加上我又忘了他叫啥 就直接改了個名叫明瀾
廢柴知衍然后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我的稿子又出現(xiàn)了 然后我才回想起這個好大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