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白石清直抽氣,她走過去撿手機,拿起來一看完全黑屏,根本打不開。
白石清把手機揣進口袋里,抬頭時發(fā)現(xiàn)陌云桑站在巷子口的路燈下,向她這個方向望著。
“白石清?”
“嗯,是我?!闭娴氖俏野资逑胱约菏钦娴牡姑梗看味急簧癯龉頉]的人弄得狼狽不堪,然后讓陌云桑碰到。
陌云桑跑到她身邊,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壓著嗓子問“誰干的?”也不問為什么,就只問誰干的。
“沒事,雖然知道你是神仙,但也不能阻止我摔跤吧?!卑资宄逗?。才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拽住手臂,陌云桑抬手輕輕握住她的脖子說“摔到脖子上有勒痕了嗎?”
白石清沒說話,沉默著。良久,她聽見陌云桑說“白石清,你能相信我一回嗎,別對我撒謊,行嗎?”白石清本來想說行的,怎么不行??伤龔埩藦堊欤裁匆矝]說。
然后陌云桑松開了手,轉(zhuǎn)身走了。
白石清就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徒留一地月光。
等第二天早上白石清打開房門,沒見到陌云桑。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5:50了,平常這個點陌云桑已經(jīng)會在她家門口了。
白石清猶豫了兩秒后,按了按陌云桑家的門鈴。按了兩三下,等了將近兩分鐘,沒開——應(yīng)該是提前走了。
好么,白石清想 把人惹生氣了。
她嘆了口氣進了電梯,白石清今天穿了件襯衫,為了把脖間的淤青遮住。她的膝蓋腫了起來,磨著牛仔褲的面料有些疼,于是她心情更不好了,耷拉著張臉,滿臉不爽。
當(dāng)然這一切在她走到樓下停車場看到陌云桑的時候,消失的一干二凈。
陌云桑手里提了個塑料袋,穿著他們學(xué)校的春季深藍(lán)色的校服外套,板板正正的小白鞋,配著一條黑色直筒牛仔褲。
站在蒙蒙亮的天空下格外好看。
陌云桑也看到了白石清,沖她揮了揮手。白石清走近后,她把袋子遞給白石清。
白石清接過大致掃了一眼,基本上是一些關(guān)于跌打損傷的藥。
她說“對不起,昨天是我態(tài)度不好。”
她太過于急迫了,急切的想要走進白石清的世界里,急于想取得白石清的信任。
她等了太久了,稍稍嘗到些甜頭就忘了克制。
她一向清冷平淡,唯獨在面對白石清時恨不得把對方揉在心里,圈在自己的領(lǐng)地里,完全失了方寸。
她們只是認(rèn)識了幾個月的朋友,白石清沒有理由相信自己,她一晚上都這樣告訴自己。
可每念及此一遍,就越覺得難受,就像有人用針扎她的心。
白石清聞言一愣,她抬起頭望著陌云桑,先前的煩躁、陰郁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凈,只剩下滿腔的驚喜。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在這幾秒里做了一個決定。
“陌云桑,我答應(yīng)你了?!?/p>
“答應(yīng)什么?”陌云桑下意識的反問她,猜想是昨晚她問白石清的問題,可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她甚至緊張到屏住了呼吸。
白石清笑了笑說“陌云桑,初中的時候我姥爺給我留了一張藏寶圖,我當(dāng)時都十四五歲的人了,肯定不相信。但我姥爺在藏寶圖的背面寫,囡囡是我的藏寶圖,姥爺不會騙你的。他真的沒騙我,在柿子樹下面,挖開泥土,有一根玉簪子,那是姥爺留給我的寶貝。
陌云桑,你要當(dāng)我的藏寶圖嗎?我從來不騙我的藏寶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