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汝陽王府后,汝陽王也從道觀中搬回來了,可見汝陽王妃把這個老王爺逼到了何等慘境。
雖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共枕眠,那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把汝陽王妃這種女人給你過一輩子?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那風(fēng)涼話。
與此同時,也有了淳于氏的消息,那個被買通的侍女說,淳于氏一直高燒不退,恐怕沒幾日活頭了。
凌益知道淳于氏快死了,依舊不聞不問,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呵呵(﹁"﹁)還以為凌益不休妻是兩人之間有多恩愛呢,還一口一個糟糠之妻?還特意為了淳于氏去圣上面前告御狀?
這下,露餡了吧?裝都不裝徹底!
夜里,我扮成那個侍女的模樣悄咪咪的用輕功飛進(jìn)了城陽候府。來到淳于氏住的院子。
燈火闌珊,秋意蕭瑟,枯枝爛葉無人打掃,很是蕭條。
嘖嘖。真是可憐的讓人同情不起來。
進(jìn)入屋中,中藥味刺鼻的難聞。
淳于氏“咳咳……咳咳咳咳……”
淳于氏“是秋竹嗎?”
一片黑暗中,淳于氏聲音沙啞無力,瞇著眼睛努力的看著黑暗中的來人,直到人影站到她的床前。
程少商“城陽候夫人,別來無恙?!?/p>
淳于氏就像見鬼了一樣瑟縮的揪著被子。
淳于氏“程少商……程少商?。?!”
淳于氏“你是來取我性命的???”
程少商“我來陪城陽候夫人談?wù)勗挕!?/p>
淳于氏“我今日落到這般田地,還不是因為你!?。 ?/p>
程少商“錯了,今日你這般田地全都是你咎由自取?!?/p>
程少商“一開始你就不該爬上你外兄的床。”
淳于氏“你……咳咳咳……”
程少商“別急,別急?!?/p>
程少商“我說完了你再死。”
程少商“我問你,你將死的殘軀,凌益對你又沒有半分的憐惜,你可恨他?你可有悔?”
淳于氏“哈哈哈……呵呵呵……”
淳于氏就像傻了一樣笑的更傻。
淳于氏“我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子嗣,還不都是他凌益!?。 ?/p>
淳于氏“我有身孕之時,雖然是被霍君華鬧得,他凌益也休想脫的了干系!”
淳于氏“要不是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能容忍我這么多年?!呵!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死了,終于可以讓他如愿了吧!”
說著說著就喘上了!就怕下一秒一口氣提不上來。
程少商“不過,你對他倒是有情有義,至死也要為他保守秘密?!?/p>
程少商“我還以為你是個沒骨氣的蠢婦,今日算是讓本殿高看你一眼?!?/p>
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手里撥弄著玉笛。
這番話說的,還好晚上吃的不多。
淳于氏“我一開始,是對他有情的,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磋磨,早就一點點的磨沒了!”
淳于氏“我只是擁有這個城陽候夫人的稱號,讓我風(fēng)光無限。”
淳于氏“如今將死,我也不稀罕他有情無情!”
程少商“原來城陽候夫人心如死灰,往事前塵皆不計較。”
程少商“你死了,他活在世上繼續(xù)做他的城陽候高高在上,再也與你無關(guān),也在無他無關(guān)?!?/p>
程少商“你死了不過是黃土一捧,還替他背負(fù)罵名,呵呵,城陽候夫人真是氣節(jié)高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