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這么說?”
被刺激了一下之后,帶土的眉頭挑了挑,雙目死死盯著流刃問道。
“帶土,你也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那么有關(guān)我們這一族祖先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流刃卻是先問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事情。
“你是說……因陀羅嗎?我當(dāng)然知道?!睅晾硭?dāng)然地回答。
宇智波一族的祖先因陀羅,無論是宇智波的族譜、亦或者是木葉的相關(guān)典籍檔案之中都有記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么我們一族的祖先因陀羅,和千手一族的祖先阿修羅之間的故事,你也知道了?”
流刃繼續(xù)用一種高深莫測、胸有成竹的口吻問道。
“我們的祖先因陀羅和千手一族的祖先阿修羅是一對親兄弟,他們都是六道仙人的孩子?!?/p>
“只不過后來因為理念不同的原因,因陀羅離開了他們一起創(chuàng)建的村子,這個故事我當(dāng)然知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請直接告訴我吧,不要轉(zhuǎn)彎抹角的。”
帶土被流刃七繞八繞的有點繞昏了,同時還有一點點不耐煩,有點煩躁地追問流刃。
“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問題嗎?”流刃一臉正色地盯著帶土問道。
也不等帶土多說什么,就開始在帶土的面前侃侃而談,頭頭是道地進行了一番像模像樣的“分析”。
“因陀羅比較崇尚力量,主張靠力量改變一切,阿修羅則是和他父親六道仙人一樣,相信愛的力量!”
“這父子三人因為理念的不同,漸漸產(chǎn)生了分歧,并且最終出現(xiàn)了重大矛盾,爆發(fā)出了最糟糕的結(jié)果?!?/p>
“和宇智波斑離開了木葉一樣,因陀羅同樣離開了他們父子三人一手創(chuàng)建的村子!”
“不僅如此,因陀羅后來甚至還進攻過那個村子,徹底同阿修羅還有六道仙人反目成仇?!?/p>
“那么問題來了,南賀神社的石碑上如果真的有六道仙人所留下來的拯救世界的方法,他為什么要留給因陀羅一族,而不是阿修羅一族?”
“畢竟站在六道仙人的立場上,他沒有留給因陀羅一族的道理!因為因陀羅根本就不認(rèn)同他!”
帶土還真的被流刃問住了。
因陀羅當(dāng)年崇尚力量,和倡導(dǎo)愛的六道仙人、阿修羅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分歧,最后導(dǎo)致父子反目、兄弟成仇。
六道仙人是極度不認(rèn)可因陀羅的理念的,反之對于因陀羅同樣如此。
甚至最后六道仙人死的時候,陪在六道仙人身邊的都是阿修羅,而不是因陀羅。
那么六道仙人的理念傳承,的確是交給阿修羅才比較合理一些。
不過僅僅因為這樣,就懷疑無限月讀這個計劃是假的,跨度未免有些大啊。
“這有些牽強了吧?”帶土皺著眉頭對流刃說道。
“不要著急,我還有另外一個疑問?!?/p>
“你還有疑問?”
帶土的眉頭挑了挑,接下來的疑問,不會又是那種捕風(fēng)捉影的疑問吧。
“假如……那一塊石碑真的是六道仙人留給宇智波一族的,用來警示宇智波一族用來拯救世界的?!?/p>
“那為什么要設(shè)定那么高的門檻,非得開啟了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才能看到?這么做意義何在?”
帶土皺了皺眉頭:“這個計劃牽涉重大,自然要高度保密,不能隨便讓每一個人都知道?!?/p>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直接由宇智波族長秘密保管石碑,然后代代相傳不好嗎?”
“我們宇智波一族自己都不足夠了解這雙眼睛,不要說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了,連普通的勾玉寫輪眼都不知道如何開啟?!?/p>
“萬一后世沒有人開啟永恒萬花筒的話,這重大的計劃豈不是失傳了?”
“將如此重大的計劃,用一個風(fēng)險如此之高的方法傳承下來,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六道仙人身為因陀羅的父親,本身也開啟過寫輪眼,自然很清楚寫輪眼開啟的偶然性,他這么做真的不太符合邏輯?。 ?/p>
帶土的眉頭再次皺了皺,流刃的這個理論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當(dāng)初在全盤接受了月之眼計劃之后,他曾經(jīng)詢問了宇智波斑開眼的方法,但宇智波斑對此也是不太清楚。
就連斑自己的開眼,也是因為移植了自己弟弟的寫輪眼后才誤打誤撞開的。
在這件事情不能給以帶土任何指導(dǎo)。
連宇智波斑都尚且如此了,就更不用提其他宇智波族人了。
相比于這種方法來說,流刃說的那種由宇智波族長秘密保管,的確是要更加符合邏輯一些。
但即便是這樣,流刃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也不足以讓帶土對這個計劃產(chǎn)生懷疑。
“這只是你自己的推測吧?”帶土沉吟著說道。
“不錯,這是我的推測,但除此之外,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流刃接下來卻是如此說道。
“線索?”帶土已經(jīng)有些不能淡定了,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什么線索?”
“我用永恒萬花筒去閱讀石碑上的內(nèi)容時,發(fā)現(xiàn)上面有些字好像是被人修改過的?!?/p>
“此事當(dāng)真?”宇智波帶土神色已經(jīng)變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無限月讀計劃真的很有可能有問題了。
“當(dāng)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敢確定?!辈贿^流刃緊跟著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這才讓帶土稍稍松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的信念是一場騙局的話,帶土真的有點無法接受。
“既然不能確定,那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帶土面無表情地輕輕哼了一聲。
“那塊石碑是陰陽遁制造而成的,我的眼睛只是永恒萬花筒,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不足以看透那塊石碑。”
“但帶土你現(xiàn)在可是擁有了六道仙人的眼睛,看透那塊石碑完全不在話下,所以我想請你去查看一下,那石碑究竟有沒有被人修改的痕跡?!?/p>
流刃一臉正色地對帶土說道。
這才是流刃和帶土廢話了這么多的目的:用一種委婉和迂回的方式,提點帶土。
畢竟流刃和帶土說到底無冤無仇的,結(jié)果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生死仇敵,想想就有點操蛋。
而且流刃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破壞了帶土的行動那么多次,這一次更是主動算計到了帶土的頭上。
提點帶土一把,也算是對帶土的一個補償吧。
帶土的心中微微一動,盡管他現(xiàn)在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流刃的話,但南賀神社的石碑,卻是已經(jīng)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反正都已經(jīng)來到了木葉了,順便去看看那塊石碑也無妨。”帶土略一沉吟之后,心中不由如此想到。
反正一個神威就過去了,也不費事。
但傲嬌的帶土表面上還是對此表現(xiàn)的不屑一顧的:“你以為我會因為你幾句捕風(fēng)捉影的話,就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無聊?帶土,我懷疑這背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流刃演戲已經(jīng)演到了酣處,漸漸進入到了狀態(tài),“這個無限月讀計劃,是有人故意杜撰出來的!
“哦?是嗎?什么陰謀?”帶土不以為意地問道。
“殺死宇智波斑!”流刃鏗鏘有力地道,還振振有詞地對帶土進行分析。
“有人故意修改了石碑上的內(nèi)容,把這個無限月讀計劃寫了上去,就是為了讓宇智波斑看到!”
“這就能夠解釋為什么六道仙人會留給因陀羅石碑,也能解釋為什么只有永恒萬花筒才能看到。”
“因為這石碑就是專門弄給宇智波斑看的!”
“結(jié)果斑果真上當(dāng),背叛了木葉,然后被初代目給除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疑問,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釋,不是嗎?”
“這背后,很顯然有一個從頭到尾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帶土挑了挑眉頭:“那你告訴我,這個幕后黑手是誰?”
“團藏!”流刃脫口而出。
“啥?”帶土整個人都愣住了。
團藏?
你還敢再扯一點嗎?
他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老狐貍,平時玩弄一些權(quán)謀也就罷了,何德何能能夠布下如此驚天大局?
開什么玩笑?
更何況根據(jù)流刃的理論那時候千手扉間尚未當(dāng)上火影,團藏那老賊才多大年紀(jì)?
“咳咳……我是說團藏的老師……二代目,千手扉間!”流刃急忙補充解釋了一句,同時也忍不住汗了一下。
在找人背鍋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團藏,這老東西都被自己宰了自己還這么編排他,真時罪過罪過。
默默汗了一下之后,流刃繼續(xù)為帶土侃侃而談:“二代目對宇智波一族是什么態(tài)度你再清楚不過了,而且二代目殺死過斑的弟弟,他們本來就有仇!”
“所以千手扉間才在背后暗中設(shè)計了這一切,就是為了要殺死宇智波斑,而且最終也成功了!”
帶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之前也說了,南賀神社的石碑是陰陽遁的產(chǎn)物,千手扉間如何能夠修改?”
啊這!
還真是!
果然瞎話也不是那么容易說的,流刃稍稍被帶土問住了,但很快又不動聲色地開始鬼扯了。
“帶土你太天真了吧?千手扉間是誰?禁術(shù)之王!他開發(fā)了多少禁術(shù)你應(yīng)該也有耳聞吧?”
“這樣的人,修改南賀神社的石碑有什么奇怪的?”
流刃一臉的義正言辭,說得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同時也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這一套瞎話,通篇看下來從邏輯上還真沒有太大的毛病,畢竟千手扉間要實力有實力,要動機有動機。
還有之前他提出來的一些疑點,在這套陰謀論里也能完美的解釋。
就是讓千手扉間背了一把黑鍋,讓流刃稍稍有點過意不去。
不過千手扉間身為團藏的老師,為學(xué)生分擔(dān)一些擔(dān)子,也是應(yīng)該的吧?
當(dāng)然了,流刃栽贓給千手扉間,也不是什么惡趣味,主要是為了讓黑絕那邊放松對自己的戒心的。
可以肯定的是帶土回去之后必定會向黑絕說起今天的事情,到時候黑絕一聽,有人竟然懷疑無限月讀計劃是有黑手故意設(shè)計的陰謀,那還了得?
流刃怕不是直接成為了黑絕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流刃才編出了這樣一個陰謀論,到時候黑絕知道流刃懷疑的人是千手扉間,必定也會安心不少的。
聽了流刃的一番長篇大論之后,帶土陷入了沉默。
流刃這一套陰謀論雖說猛一聽有些扯,可從各方面捋一捋吧,還真沒有什么明顯的漏洞。
雖然還沒有完全相信,但帶土想要去南賀神社查看石碑的念頭,卻不由加重了幾分。
看到已經(jīng)成功在帶土心中種下了種子,流刃也就沒有多加和帶土廢話了,自己的神威瞳術(shù)使出,人在帶土面前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帶土就利用神威瞳術(shù)再次出現(xiàn)在了九尾的面前。
“我現(xiàn)在對帶土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帶土日后發(fā)展成什么樣,就全看他的造化了?!?/p>
“不過我如果是帶土的話,是鐵定會去南賀神社的石碑上看一看的?!?/p>
流刃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到。
想想帶土接下來的發(fā)展,他還真的有點期待呢。
……
在流刃利用神威出去之后沒多久,帶土緊跟著也從自己的神威空間內(nèi)出來了。
“太好了帶土,原來你還活著,這么久了我以為你被那個家伙殺掉了呢!”黑白絕立刻從地上冒出了頭來說道。
帶土聽著就一陣不爽,黑白絕這家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好吧那個家伙確實很厲害,帶土心底里也承認(rèn)自己不如他,但黑白絕不能給自己留點面子嗎?
“走了!”他很是不爽地對黑白絕說道。
“九尾我們是奪不回來了,接下來你打算要怎么做?”黑白絕在一邊問道。
“去木葉!”帶土臉上再次恢復(fù)了那一副冷酷,“就算沒有九尾,我也可以親自破壞木葉!”
“這個計劃,聽起來還不錯!”黑白絕在一邊十分贊同地說道。
這時候帶土的眼前出現(xiàn)了神威旋渦,將他吸入了其中消失不見。
黑白絕則是沉入了地下。
而這一場帶土和黑白絕的對話,宇智波流刃是絲毫都不清楚的,他仍舊在九尾身邊淡定不已地坐著,看守著九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