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吃完晚飯的蘇卿作為全場唯一沒有喝酒的人,悲哀的承當起照顧這些醉鬼的任務。
好在她的搭檔也是個有分寸的,沒有喝的那么嗨,不過也是半醉不醉的狀態(tài)了。
兩個人來回走了幾趟才把在酒店大堂里躺尸的隊友們搬了房間里去,現(xiàn)在終于搬到最后一個了,他們親愛的隊長。
她和搭檔一人一個胳膊將他架了起來,往電梯里拖去。
搭檔的酒勁卻在此刻上頭,連電梯里有人都沒有看見,就直直地往里撞。
蘇卿雖然反應快,但奈何手不夠長,根本拽不住。
還好對面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不然肯定發(fā)生大型社死現(xiàn)場。
這一下,隊長那只醉鬼的體重有一大半都落到了蘇卿身上,她微微皺起眉頭,扶著電梯旁的墻壁,感覺到了人生艱難。
此時,一把笑意盈盈的熟悉聲音在她的前方響起。
丁程鑫這位小妹妹需要幫忙嗎?
這欠揍的話除了丁程鑫那廝還能有誰。
蘇卿無言的抿了抿唇,抬眸看了又高又瘦的少年一眼,目光緩緩落在他纖細的胳膊上,眼里多了幾分懷疑。
隊長可是他們舞蹈隊最壯實的一只了,簡單點說就是最重的。
丁程鑫這小胳膊小腿的有勁兒?
丁程鑫誒誒誒你這充滿懷疑的眼神是啥子回事,好歹也是正經(jīng)兒健身有肌肉的人,你別少看我。
丁程鑫一眼便看出她眼神里的意思,不滿于自己的能力受到質疑,將酒勁上頭手腳發(fā)軟使不上勁的搭檔交給一同下樓的張真源后,他說著接過了抬人的重任。
蘇卿連肉都沒有怎么來的肌肉。
蘇卿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丁程鑫感覺到了暴擊。
看著一臉震驚被懟得明明能回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丁哥,張真源的嘴角在顫抖。
他真的有在很努力的憋笑,為了不被大哥制裁他還特意偏過頭去。
躲過了與丁程鑫的眼神接觸卻迎面對上了那個不見笑容的少女清冷如幽蘭的目光。
發(fā)現(xiàn)自己跟丁程鑫的隊友有了眼神交流,蘇卿愣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以示問好,隨后便移開了目光。
是的,不用懷疑,她就是個社恐。
雖然看上去做事冷靜的一批,但她就是個社恐。
張真源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便也沒有多看,微微紅著耳垂的便在所有人都進電梯后摁了樓層和關門鍵。
丁程鑫你要去幾樓?
門關上后,丁程鑫才想起來問這事兒。
對于他們?yōu)槭裁磿≡谕粋€酒店,他并沒有多問。想想都知道,肯定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團購便宜嘛。
蘇卿19樓。
蘇卿目不斜視的直視著前方,開口都是冷漠的語氣。
丁程鑫跟她認識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現(xiàn)在整個人尬到不行,社交恐懼癥都發(fā)作了。
他偷笑著,像是緩和氣氛一般輕咳了一聲。
兩個醉鬼的酒氣熏得整個電梯都是酒味,嗆人的很,蘇卿有些鼻炎,她已經(jīng)暗暗皺了好幾次鼻子了。
好不容易把那兩貨丟到房間里去,蘇卿覺得自己這條命差不多交代在這兒了。
可沒想到,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