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問”左峪擦了擦額角又流出來的汗水開口回應。
“外界傳言您跟瑤光姐…”白幼寧話語未盡,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左峪低頭輕笑一聲開口
“只是緋聞而已,我跟沈小姐沒有過結也沒有感情糾紛”左峪渾身的情懶氣質(zhì)更明顯了,他倒水的動作都透露著幾分隨性。
把水杯放在白幼寧面前的桌上,另一杯則遞給了還在四處觀賞的路垚
“高先生有沒有發(fā)現(xiàn)沈小姐入坐后有些異常表現(xiàn)?”路垚問道
“我看電影時比較入神,并沒有關注旁邊人的動向”左峪輕抿了一口茶冷淡的說道.
“昌昧問一句,高先生一年前為什么突然性情大變?”路垚看了眼杯中漂浮的茶葉挑了挑眉,這可是上好的九曲紅茶。
“家庭原因,我父親他對我的管教嚴格,所以他在一年前把我接回主家了一段時間”左峪一年前確實回天津幫他父親管理了一段時間生意,也是因為那段時間的成果才讓他父親同意在上海擴大勢力范圍.
“您父親讓你回主家...”路垚也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他終于明白長相俊美的高松為什么能在電影圈為所欲為了
現(xiàn)今姓高的大家族除了天津的高家倒也不會有第二個高家了,那眼前的高松恐怕就是他父親和他哥最忌彈的高家獨子了,早些年他們這種大家族內(nèi)部都相傳高家獨子長相猶為貌美,但那脾氣也是古怪得緊,聽說那位大少爺跟高家主鬧翻離家出走至今未歸,好家伙,這一條條都對上了。
路垚看著他就跟看一張最新并且剛充滿錢的卡一樣,這可是天津高家最受寵的大少爺啊,而且現(xiàn)在還是上海著名演員高松先生,這不就是一根最粗最硬的金大腿嗎?
“高先生的品味真好,這成套的紅木家具看就雅致”
“是嗎?這是我二叔送的,他說我原先的家具太俗”
左峪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渾身說不出的慷懶隨意,說出的話對路垚來說就是直接把他的馬屁推拒了.
白幼寧見路垚吃癟忍不住唇角上揚,不愧是出了名的直性子高松,不給別人一絲機會拍馬屁。
“路先生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左峪并不喜歡身上的黏膩感,所以他見他們不打算再問什么了便開口催客
“沒有了,我們先走了,等案子有進展我們會來通知高先生的”路垚并不死心,他不容易又找到一個合適的大腿絕對不會輕言放棄的。
“好,麻煩路先生和白小姐了”左峪起身抬手理了一下衣領,清冽而又溫和的說道
他臉上的表情疏離又溫和,不會讓人覺得冷漠也不會讓人感到親近,是個很完美的矜貴公子的形象。
路垚跟白幼寧兩個人后來的調(diào)查左峪并不知情,但聽說兇手是他新找來的制片人皺了皺眉,他特意找了個女制片但怎么也沒想到不會威脅他的性命是不假,但卻威脅到了沈瑤光的性命。
路垚見他低垂著眼眸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白幼寧看著似乎在自責的左峪心里莫明的心疼。
他今天穿著整齊的西裝三件套,發(fā)絲微卷,眼眸低垂,周身清冷的氣息似乎在今天格外低沉。
“高先生請您節(jié)哀,沈小姐的死跟你沒有關系的”白幼寧雖是記者,但她卻無法在左峪清冷破碎感的美感面前作出客觀評價,她打心底里覺得那個女制片人做的事情雖然瘋狂,但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可能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身上清冷脆弱的氣質(zhì)幾乎能迷人心智,長時間相處怎么可能會容忍一個女人每日倒貼糾纏這樣一個清雅如嫡仙的人,反正那個制片人忍不了,她白幼寧也略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