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當(dāng)天倒是就這樣解決了,雖然陳皮是被她氣了一個狠,卻也沒有蠢到直接在張日山和霍錦溪面前對她動手,只是用著陰沉沉的目光一直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那樣。汪曼春也隨他看,從她進(jìn)入76號那天起,這樣的目光如影隨形,想要她命的人多的去了,陳皮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有本事,就來取,沒本事,就給她閉嘴。
她也沒想著要瞞過張啟山,畢竟身后跟的人是誰的人,她心里又是沒有數(shù),有些時候可以用,卻也只能用一用了,其他的,還是省省吧。只是張啟山剛從礦山回來,晚上就把她給交到了書房,看來這張副官對他,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聽說你和二爺?shù)娜顺沉似饋??!?/p>
話應(yīng)該是一句問句的,配合著他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平白無故就變成了陳述的語氣,雖然,張啟山本來也就是這樣再說一個事實罷了??墒峭袈哼€是不樂意了起來,或許,是因為他咄咄逼人居高臨下的語氣?
“吵,就他?算不上,畢竟勢均力敵的,才算得上是吵架,那頂多這能算是我在教訓(xùn)人罷了?!?/p>
汪曼春半點不急,甚至還有心思來安慰他不要生氣,張啟山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的念頭轉(zhuǎn)了千百回,最終還是落了下去。
罷了,左右她現(xiàn)在也算是他的人,他總會護(hù)著她的。
文件翻譯的工作很輕松,自從上一次逛了幾趟長沙城之后,汪曼春又開始無聊起來。逛街,算了吧,不僅身邊要跟著張日山這個宇宙究極大直男,在這說長沙的衣服,除了錦溪送過來的,還沒有上海租界的衣服好看,到底上海魚龍混雜,所說人心是散的,卻也確實比起安逸的長沙來說要繁華一下。至于這些當(dāng)?shù)靥厣翘煲捕紘L過了,再者說張日山能知道什么當(dāng)?shù)靥厣?,長沙的墓葬嗎?
找錦溪?她忙著給人找不痛快呢,哪里有心思來搭理她。
還是算了吧。
只不過這些天一直閉門不出的,她也是真的無聊了。張啟山好些日子沒有回來了,上一次說是三天下墓,應(yīng)該是在她和副官一起在長沙玩的時候他應(yīng)該就去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然后就一直在忙,上一次回來還是為了質(zhì)問她陳皮的事情。汪曼春想起來張啟山書房里似乎有幾本書,想要借過來打發(fā)一下時間,只是一直也找不到人,書房里到底也不比其他地方,副官大概是沒資格做主的,只能繼續(xù)在院里嚯嚯被打發(fā)出來陪她的小副官。
今天是實在無聊到頭了,決定今天晚上就在客廳里等張啟山回來,問一下他書房里的那幾本書能不能借她看一會。
張啟山回來的時候?qū)⒔堑诙炝?,汪曼春早就困得歪倒在沙發(fā)上,一頭白日里盤的精致的烏發(fā)睡得松散了下有那么一些調(diào)皮的從發(fā)髻里跑了出來,落在她臉上,徒留幾分少女的嬌憨。
墓里他受了傷,不知道為什么,又害怕他知道,前一段時間一直在二月紅家里養(yǎng)傷,后來傷口好了一點,結(jié)了痂,應(yīng)該是問不出血腥味了,才開始回家住。只不過這么些天積攢了下來的公務(wù)實在是多,每日里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回來的都晚了些,如今想起來,他們快有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