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看著山外的飛鳥,他們自由自在的在云間穿梭,歡快極了。那本來就是他們的家務(wù)事,對于那些東西就連風(fēng)天逸都不過是一知半解的,何況是她了。這些長輩的黑歷史,對于她這樣新來的人來說還是少知道一點(diǎn)的為好,看著他們連哥哥似乎是沒有繼續(xù)要?dú)⒘藢Ψ降臉幼樱餍跃妥吡顺鰜?,也沒有特意去循著來的方向,隨便找了一條路走了出來。
左右她會飛,實(shí)在不行只要能夠離開山洞,直接飛出去不就好了,總會找到人的,于是也沒有刻意的去找些什么,走到哪里算是哪里,倒是讓她誤打誤撞找到了這里。
山洞的這個出口正對著一片懸崖,從她站的地方望下去,可以看見山底的景色,云穿霧繞,美不勝收。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等來這一場聯(lián)姻,真的留在了圣林之中,不知道那里面的景色比起這山谷之中的來要如何,自己那時候還只來得及走了幾個附近的地方,還沒有完全的見過這圣林里面的風(fēng)景。
她很少使用自己的翅膀,在南淮的那么多年里,即使姑姑告訴自己是羽人,可是她鮮少又可以展開翅膀的時候,加上那里有是人族,即使是有著國主的庇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姑姑也是說一次又一次,自己也很少會嘗試展開翅膀。
后來想要學(xué)習(xí)飛翔,還是帶著阿蘇勒離開的時候,他們艱難的去到了那個與世無爭的小山村里面,度過了她一生之中最為美麗的時光,只是那樣的時光太短暫了,追兵一直跟在身后,沒有人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追上來,即使是快樂,心里也總是壓著一根刺。
她那個時候就在想,自己為什么不會飛啊,如果她可以張開翅膀,像是姑姑一樣,就可以帶著姬野和阿蘇勒離開了,去一個沒有人會找到的地方,或者是,帶著阿蘇勒回家,只要到了草原之上,沒有人可以傷害阿蘇勒,即使是東陸的皇帝也一樣。
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飛起來,不管她多么努力一直等到她被人擄走,被帶回了青州,卷進(jìn)了那個上一代的預(yù)言之中,她才第一次知道,她的翅膀原來是青藍(lán)色的,像是樹葉與天空糅雜在一起的顏色,而不是像是姑姑那樣,純白與黑的交錯。
她曾經(jīng)一直以為會是姑姑一樣的顏色,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模樣,所以這或許是也就驗(yàn)證了,她也姑姑從來不一樣。所以在遇到雪飛霜的時候,她很喜歡她的翅膀,所以可以忽略他們之間相處的時候奇奇怪怪的地方,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喜歡風(fēng)天逸,只不過是為了一個責(zé)任而已。
那樣雪白的翅膀,如果在周圍的地方染上一點(diǎn)的黑色,從背后看與姑姑就是一般無二。聽飛霜說,雪家之所以以白雪為姓氏,就是因?yàn)檠┘业牡障刀加兄簧砣缤┗ㄒ粯羽嵉挠鹈L(fēng),則是來自于他們飛翔的時候輕盈的姿態(tài)。
不論是和風(fēng)細(xì)雨一樣的輕巧,還是狂風(fēng)暴雨的凌厲,在最開始的羽皇身上都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空中王者,包括之前的風(fēng)天逸的父親與他的皇叔,算起來,因?yàn)樽约荷砩系娜俗逖y(tǒng),他是唯一一個快要成年了還沒有上過天的皇族。
只不過朝中的權(quán)力多半都握在攝政王手中,剩下的那些,也是雪家站了大頭,他這個羽皇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個吉祥物,就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