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回去的時候想著自己出來的時候說的理由,還特意往山林深處走了一些,想著若是運氣好,真的遇到了些什么獵物的話,就順手拎回去,倒是沒想到,真的會遇到一只兔子,只不過想著文軒的模樣,嘆了口氣,還是沒有直接殺了那只兔子,而是將他帶了回去。
卻沒想到因為他耽誤了這么一會的功夫,才沒有撞到雪文曦洗澡。不過也是,姑娘家洗澡本來就比男人要花時間一些,何況她今日也是出了一身的汗,所以順手將頭發(fā)也清洗了一遍,所以花的時間就更長了一些,等到馬文才回來的時候,她才剛剛洗好上岸,在那邊擦拭頭發(fā),讓它先暫時不滴水,回去之后在想法子烘干它。
原本還不覺得,看著他將頭發(fā)散下來的樣子,馬文才再一次地認識到了這文軒到底是有多么的嬌小。大概是時間來不及,他還沒有穿外衫,腰上不過是隨意的扎了扎,露出一點柔婉的弧度來,叫他疑心自己似乎一只手就能抱住。
恍惚間,第一眼看上去似乎不是一個清俊的少年人,而是一個含羞帶怯的姑娘家,想到這里,馬文才晃了晃腦袋,想要將自己腦海里的猜想給他晃出去。他真的是被馬統(tǒng)的猜想給帶跑偏了,老是將文軒與自己記憶中的人去帶,解惑對于這個表弟自己有沒有多熟悉,代入的全都是表妹,導(dǎo)致現(xiàn)在他看文軒都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女兒家,這么的,好看。
雪文曦被他直溜溜的目光看著,即使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男子,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羞澀來,只能轉(zhuǎn)過頭去,隨意的擰干頭發(fā)上的水,確保它們不再滴水,然后轉(zhuǎn)過身拿起剛剛洗澡的時候脫下來的外衫披在身上。
她來的時候可沒帶幾件衣服,以往的時候他扮男裝用的都是文軒的衣服,反正不過一會就要還給他。只是如今他要離去了,母親倒是說,要給自己置辦幾件,被自己給拒絕了,找了幾件文軒之前穿的比較少的舊衣服帶了出來。若是真的要買新的,還是給文軒買吧,算是自己穿了他的衣服這么多年的回禮。
只不過文軒本來衣服就不是很多,哪里有多少多余的衣服叫自己帶走,所以本來還有一件外衫,叫自己給洗了,如今只能繼續(xù)穿著回去。索性是外面的衣服,所以自己坐了一會的心理準(zhǔn)備,還算是可以接受,總比里衣沒辦法換洗叫自己好接受一些。
馬文才垂眸,看著她隨意的將自己的頭發(fā)擰干就不再管它,晶瑩的水珠順著里衣滑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水花,偶爾有那么一兩個調(diào)皮的,順著光潔的脖頸往下延伸,落到他素白的鎖骨上,再度往更深的地方延伸去。
嘆了口氣,即使知道他有可能是別人送過來算計自己的,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分明還是個小孩子,連頭發(fā)也不管,難道他不知道風(fēng)寒總是從頭入嗎,這頭受了涼,最是容易感染風(fēng)寒,只是他看起來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只是這里沒有干凈的帕子,即使是他有心想要幫著文軒弄干頭發(fā),也是沒有趁手的工具,罷了,想到這里,他湊近了些,伸手將她的頭發(fā)挽在手心里,冰冷的水珠改變了向著她身上的步子,順著他裸露出來的手腕往地上滴落,很快就沾濕了一片衣角。
只是這時候的他卻沒有多余的心思來管他的衣袖濕不濕,而是死死地盯著她的后腦勺,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雪文曦若有所絕地回頭,卻被他強行的摁住了腦袋,無法磚頭回去看他,只是死死地盯著他耳垂上的那一點紅色出神。
耳后紅痕,耳上環(huán)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