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文曦看了一眼祝英臺,并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她又不是個蠢的,今天早上師兄的疏離她不是沒有感受到,自然也沒什么心思和他吵架。不過是一些閑話,不痛不癢的,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她還沒必要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馬文才看著他受了欺負(fù)也不知道回來找自己幫忙的樣子,心下里更是煩躁,尤其是,恒菖還在自己的耳邊喋喋不休,像是有無數(shù)只蒼蠅在耳邊一直的叫喚,只不過礙于這里的場合,他不好做一些什么,加上他心里也藏著事情,更是不愿意先低頭。
他握著拳頭,看著文軒乖順的坐在梁山伯身邊,并不搭理其余的人。祝英臺大概也是察覺出來了她的冷漠,雖然心里還是不滿,可是人家不搭理自己,她又能怎么辦呢,如果她還要堅持鬧下去的話,即使是自己有理也變成沒理了,也只能憤憤的坐下。
馬文才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希望文軒怎么做的,是來向自己請求幫忙,好證明文軒是依賴自己的,還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的猜想,悄無聲息的疏離一些。不過看著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冷哼了一聲,看著桌子上的課本。
原本就已經(jīng)是夠煩了,恒菖還像是沒有眼力見一樣的總是湊過來,在自己耳邊不斷的詢問著文軒的消息,叫他更是煩躁,只不過因為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算可以,總是要敷衍幾句的。
“我說文才兄,這湊近了看,文軒生得確實很是好看,如果是一個姑娘家,定然是個大美人,你別看他現(xiàn)在看起來灰撲撲的,看起來就是一個秀氣的男孩子,我敢打賭,他隨便換一件衣服一定和好看,以我花叢中暢游十?dāng)?shù)年的經(jīng)驗來看,他穿紅色一定好看,也不知道他穿著咋們書院的衣服是一個什么樣子。雖然因為他剛來,校服還沒有送過來,不過我總覺得他更適合艷麗一些的顏色,校服的天青色,可能會寡淡一些?!?/p>
紅色,馬文才默了默,不由自主地順著他說的話想了下去,昨天晚上夢里的那個人就是穿了一件紅色,長著一張與文軒一般無二的臉的姑娘家,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還叫著自己表哥。
“表哥。”他迷蒙的張開眼,一個紅色的身影鉆進(jìn)他的懷里,笑嘻嘻地仰著頭看向自己,眉眼間滿是笑意,像是初春的海棠花一樣嬌艷可人。她的臉靠的極近,自己只要一低頭,就可以靠近她不斷散發(fā)著禍人香氣的唇,殷紅的色澤,比之桃花還要香甜的味道,叫他的大腦一片茫然。
透過他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臉,像是柳葉一樣的眉,星星一樣的眼,象牙一樣白的膚,花瓣一樣艷麗的唇,馬文才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了,叫他的目光沒有辦法從她臉上移開,或者更為直接一點,是沒有辦法從她的唇上離開。
想到這里,馬文才突然回過神來,然后就是漲紅了臉,白玉一樣的臉龐染上了胭脂一樣的紅,被恒菖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雖然沒看明白這笑里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覺告訴自己,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叫自己不要去詢問恒菖。加上他這個時候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畫面,又哪里還有心思來看恒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呢?
畢竟在那個夢里,他是低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