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文軒,他有多長的時間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他自己都快要不記得了,老師和師娘生性愛自由,成親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直都在外面游蕩,也沒有在家中帶過多長時間,說他們是徒弟,實際上都是自學的多,不過少數(shù)幾個人,短暫的被他們帶在路上一段時間,然后就被老師嫌棄打擾了他們趕走。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成親了很長的時間,但是一直都沒有孩子。老師二人很是豁達,對于這些東西也很是樂觀,覺得他們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那時候的雪家如日中天,朝廷中一大半的官員都是他雪家的的門生,實際上他們做不了什么,但是卻可以惡心一下他們,所以流言蜚語一直未曾停歇,剛好這個時候,師娘懷孕了。
那是一對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降生的孩子,小小軟軟的一個,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還是沒有任何時刻比那時候更驚心動魄的了。他們所有人圍在院子前,期待著那個孩子的降生,一直等到嬰兒的啼哭聲傳出了院子。
是一對龍鳳胎,女兒在老師的手上,兒子被師兄抱著哄著。師兄是他們這群人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最為穩(wěn)重過的一個,最得老師信任,加上他已經(jīng)有了三個孩子,所以老師很是信任的將小師弟的安危交給了他。他們這些在外面的弟子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與老師去搶小師妹的,但是大師兄手上的小師弟,他們還是可以去湊一下熱鬧的。
第一反應就是好小的一個,他的整個身體,甚至于還沒有自己的手長,自己那時候入門比較晚,年紀也小,趕在師父身邊的時候還不長,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少年人,第一次見到這么小的孩子,忍不住好奇,驚嘆的說了一句他好小啊,惹來了大師兄的笑。
他一邊笑,一邊將剛剛出生的孩子放在自己的手彎里,不斷地握著自己的手調(diào)整姿勢,想要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剛出生的嬰兒還沒有張開,渾身都是紅彤彤的,臉上的皮皺皺巴巴的貼在一起,卻是柔軟得不像話的觸感,叫他愣在那里,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誰知道,那個時候,在他手里像是小貓一樣輕巧的孩子,皺皺巴巴紅彤彤的孩子,對著他緩緩地張開了嘴巴,露出空蕩蕩的牙床,像是在笑一樣。說實話,剛出生的小孩子并不好看,但是那一刻,他偏偏就是覺得這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孩子。
大師兄說他們有緣,所以小師弟一瞧見自己就笑了,自己當時還說什么,不過是動動嘴,怎么就是笑了,大師兄還說自己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老師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大掌一揮,說是很明顯嗎,他們之間有緣,既然如此這個孩子的名字就由他來取了。
當真是隨便的很,如果不是因為老師在那邊抱著新鮮出爐的小師妹不肯撒手的話,自己真的會以為他根本不想要孩子,不過或許是,他只想要一個小小軟軟的姑娘家,而不是一個會和他搶媳婦的臭小子。
雖然很突然,但是這樣的好事,自己怎么可能不干,在老師回去想了三天定下了小師妹的名字之后,自己也想定了小師弟的名字,正是喚作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