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后的壽宴辦的很是盛大,如果不是文帝與越妃一起并肩走來的話,這樣用心的場景,也能說得上是一句,帝后和諧,一段佳話。
瑟瑟摁著心口的位置,那里的心跳很是緩慢,但是一直在向著正常人的心跳靠攏。在昨天晚上何昭君進入自己的身體,或許說她回到自己的身體里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不過按照她的意思來說,她會慢慢的融進這具身體了,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方便自己來使用她的身體,更好的融入進去,日后自己對于她的記憶也會了解的更加深刻。
這樣的場合也不是第一參加了,但是之前的時候都只是在何昭君的記憶力見到過,趙瑟瑟參加過的宴會有現(xiàn)在自然又是不一樣的,因此還算是新奇。不過幸好這次的宴會特殊,姨母也跟著來了,不至于她一個人過來,想著自己這一天多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似乎還未曾與他們說過和凌不疑的約定,恍惚間生出幾分心虛來。
只是在看見太子與凌不疑走進來的時候還不忘記往女眷這邊看上一眼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他們昨天的時候還遇見了太子,這一晚上過去了,足夠他將自己昨天看到的她與凌不疑出現(xiàn)在一起的事情翻來覆去的在陛下與宣后面前翻來覆去的說上個三十遍了,按照坊間傳聞文帝對于凌不疑的寵愛,只怕是賜婚的圣旨都寫好了。
尤其是,太子進來的時候還不忘記特意看過來,一直到自己與他對上的時候,他還推了一把凌不疑,示意他看過來,看上去隱隱還有些自得,也不知道是私底下做了些什么。
昨天的時候聽了何昭君說的一些東西,比如說文帝對于凌不疑是真的還算是挺好的,盡心盡力,對他的婚事尤為上心,分明自己膝下五個兒子還只有太子娶了儲君妃,但是就是格外熱衷于凌不疑的婚事,從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擔(dān)憂到現(xiàn)在。
以及什么文帝說起來也是一個仁慈的君王,讓自己不用擔(dān)心他會像是李承鄞或者是他父親一樣,做出鳥盡弓藏的事情來,大概是文帝允許她為何家復(fù)仇,所以何昭君對于文帝的評價還算是不錯,比起她說起其余的人一臉高傲不屑的樣子要好得多。
她還沒來得及見到那位凌不疑未來的妻子,不過她也一直沒有見過她,只在何昭君的記憶之中見過,只記得是個貌美的小娘子,應(yīng)該還很是聰慧,不然燈會上也不會出盡風(fēng)頭,但是因為家里的苛刻,雖有十分的美貌,也只見八分的顏色。
想見的人沒有見到,不過不想見的人倒是見到了。眼看著肖世子坐在男賓那邊就想要湊過來,瑟瑟眉眼一低,別過頭不去看他,忍不住在心里怪罪起凌不疑來。若不是他提出新的主意,讓自己心里不再愿意去對著他虛以尾蛇,這時候也不會如此的難熬。
其實按照凌不疑的法子,這個時候她是不必同肖世子來往的,但是她總是記得何昭君說,凌不疑是喜歡程少商的,內(nèi)心對于這個建議難免生出下抗拒來,只是今日日子特殊,不管是成不成,都沒有定下來,還有反悔的余地,若是自己現(xiàn)在就給了肖世子臉色,等到凌不疑今日見到了程少商,反悔了自己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