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世子薛燁燕輕衣也算不上陌生,并不是因為他們之間那么一點尷尬的親戚關系,而是誰叫如今京中可以和薛姝齊名的姑娘只有燕輕衣一個人,難不成只有沈瑯想要用燕輕衣來約束燕家,薛遠就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兒子再走一走自己的老路嗎?
只是不說別的,薛燁這個身份,燕家就不可能看得上他,好歹薛遠年輕的時候看上去也能說上一句人模人樣的,薛燁嘛,只能說一句會投胎。只是薛遠又怎么可能放棄,大概在他的眼中,只要薛燁能綁上燕輕衣,薛家的皇后的位置就穩(wěn)固了,薛燁也只能是往燕輕衣這里來獻殷勤。
只是薛燁雖然好色,但也知道燕輕衣和他平日里那些隨意玩弄的小姑娘是不一樣的,自己可是在和他的皇帝表哥搶女人,薛燁來得勤快,但真要做些什么也是沒有的,畢竟在薛燁看來,就算是自己姐姐做了皇后,都是男人嘛,皇帝表哥肯定是想要將燕家的小郡主也一起納入后宮的,他自然不會多做些什么,一個女人罷了,他又不是找不到其余的漂亮姑娘。
燕輕衣雖然瞧不上薛燁,但是也就是看不慣他的作風,但兩個人之間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爭執(zhí),就是看不慣,自然沒有和葉鼎之多說,因此葉鼎之也就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人,是抱著一種什么樣的陰暗的想法來的。
之前不對燕輕衣動手,是因為皇帝表哥看上了燕家的兵權,現(xiàn)在燕家都沒了,自然也不需要顧忌什么?;实郾砀缈瓷系氖茄嗉遥_實看上了燕家小姑娘那張臉,尤其是他的哥哥一直都被爹爹在自己耳邊念叨著,說自己不像燕臨學學,說他薛遠風光了一輩子從來不覺得自己比不上燕家,但是不得不說在兒子的教養(yǎng)上是羨慕燕家的,眼下有了折辱燕輕衣的機會,薛遠自然不會放過。
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等會要如何讓她取悅自己。
葉鼎之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個什么想法,但只看他腳步輕浮眼下青黑就知道定然是一個慣常混跡在花街柳巷之中的人,眼中的淫邪幾乎是要寫在了臉上,葉鼎之皺眉,一直看著他吊兒郎當帶著一隊裝備精良的人馬徑直沖向了前院,居高臨下看著前院勇毅侯。
“燕侯爺,哦,錯了,是罪人葉氏,還不速速接旨?”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喧嘩,有幾個和燕家交好的小輩,聞言當即和薛燁嗆聲。薛燁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燕牧見狀,心下一凜,薛燁這番做派,難不成當真是拿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只是燕牧自覺對陛下忠心耿耿,不知道薛燁到底是仗了誰的勢?幸好這時候燕臨還沒回來,聽說是給姑娘家送禮物去了,只希望他不要這時候進來才好。
薛燁看著勇毅侯,想起燕臨這個父親口中的少年英才,任由你再是英才又怎么樣,現(xiàn)在不還是只能在自己的手底下茍延殘喘。薛燁完美演繹了什么叫做小人得志的模樣,直接手一揮,就讓他身后的那一支興武衛(wèi)直接沖進侯府搜查,自己則是洋洋自得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來。
燕牧幾乎是當時就明白了那里面是什么,是他和平南王往來的書信。只有那一封,他實在是掛念當年那個被平南王擄走之后下落不明的孩子,在平南王寄來書信的時候沒有銷毀,而是詢問了薛定非的下落,如今看來,只怕是定國公和平南王之間早有往來,或許他早就該放棄了,定非,早就在十六年前,和三百義童一樣都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