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安靜站在人群中好像只是一個普通客人的薛姝坐不住了,站了出來看著薛燁,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聽見薛燁毫不猶豫在那里說著,“無價之寶,小爺我的性命自然是無價之寶,你想要做什么都隨你,全都隨你。”
“是嗎?”葉鼎之的劍輕柔在薛燁的身上滑動著,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剛剛突然站出來的女人身上,眉眼間和這個小傻子有幾分相似,看來八成就是剛剛輕衣所說的薛姝,“可是看你姐姐的表情,看上去你的性命,好像并沒有這么值錢呢。”
薛燁這可就不用干了,現(xiàn)在他的命可是都握在別人手中,以前在家里父親更加看重姐姐的意見也就算了,這樣的時候總不會還看著自己去死吧。薛燁脖子上架著劍,對葉鼎之倒是好聲好氣的,輪到薛姝的時候聲音都是扭曲的,“她算什么,這么多年連個皇后的位置都搞不定,還要爹爹親自出馬來給她清除競爭對手,來之前我爹將這些人都交給我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p>
薛姝被一頓搶白之后臉色十分難看,但好歹也是唯一的弟弟,是定國公府對未來,也只能是忍耐了下來,結(jié)束了之后自然有人收拾他,眼下話都被說盡了,也只能是配合著先將人救下來再說。原本還以為勇毅侯府都是大丈夫,沒有防備著他們在背后出陰招,現(xiàn)在倒是忘記了,勇毅侯府的或許不會,但參加宴會的人這么多,總有那么幾個人是不怕死的。
薛姝暗自記住了眼前這人的模樣,很是陌生,她確定自己之前并沒有見過,等之后再讓人去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人,最好是九族都給他挖出來,也好讓知道一下得罪了定國公府的下場。
只是葉鼎之原本是想著拖延一段時間看看勇毅侯府父子的想法在看看是直接抓了人質(zhì)出京還是怎么說,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正在進宮為了勇毅侯府周旋。那個人自然是謝危,也就是當年的薛定非。
謝危知道定國公府點了一隊興武衛(wèi)離開之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知道進宮之后才知道是定國公薛遠拿了一封關(guān)于勇毅侯府和平南王之間勾結(jié)的書信來找沈瑯,謝危哪里想不到舅舅和平南王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只會是薛定非,可是薛遠拿來的證據(jù)是真的,他又該如何勸說沈瑯放下殺心。
更何況,薛定非,十六年前的事情,對沈瑯來說也是不可輕易提起的恥辱,若是薛遠拿著其余的證據(jù)來沈瑯未必會相信,謝危還可以勸說沈瑯莫要中了定國公鏟除異己妄想一家獨大的心思,但涉及薛定非,誰也無法在其中保持冷靜的態(tài)度。
勸說無果,謝危打算先動用自己的人馬想法子現(xiàn)將人給救下來再說,于是借口不愿意讓定國公拿到勇毅侯府的兵權(quán),勸說陛下要將人馬握在自己手里,說中了沈瑯的心思被他派去勇毅侯府。
若是沒有葉鼎之在,燕輕衣不會屈服于周寅之,她會和周寅之打起來,而后萬箭穿心而死。因為葉鼎之的出現(xiàn),燕輕衣沒有死去,燕牧因此沒有生出和興武衛(wèi)同歸于盡的心思,只是掛念著還沒回來的兒子,不愿意輕易毀了勇毅侯府百年清名。
好在謝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