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足夠強大的肉身,就像是風(fēng)絮自己,只是這樣的人定然本身也擁有不容小覷的力量,想要搶奪肉身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么就是和白澤令足夠契合。還有誰,會比和白澤令一樣被白澤神力所侵染的白澤神女的肉身更加適合?文瀟身體有些顫抖,她手中的白澤令裝了這么長時間的死也是終于忍不下去了,在文瀟手心里顫抖著發(fā)出幽光消失了。
這一幕來得突然,但有剛剛的對話在,也算不上毫無準備,只不過看著風(fēng)絮毫無動靜,即使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要追上去,卻還是站在了那里,看著白澤令消失在眼前。許久,文瀟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笑了笑,“所以接下來要做些什么?!?/p>
“等?!?/p>
“等什么?”慕聲的脾氣更加暴躁一些,他就差沒直接沖到風(fēng)絮面前來了,“我們還要等什么,直接抓住那東西廢了白澤令不就行了嗎?有什么需要瞻前顧后的?!?/p>
“你忘記了嗎,白澤令之前丟失幾年,大荒姐姐就開始破碎,不少小妖因此跑去了人間,妖化人的小妖不少,但殺人的妖怪也變多了,如果真的直接將白澤令破壞掉,又會有什么下場。何況,誰也不知道白澤令到底偷走了多少大妖的力量,又想要做些什么,如果只是要自由,如果只是要自由……”
文瀟的話沒有說完,但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如果白澤令只是想要自由,那么,只要它愿意許下不會傷害大荒和人間的約定,犧牲自己一個,聽上去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只是要自己親口說出自己的結(jié)局,對文瀟來說還是有些殘忍了。她的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朱厭則很是焦急,即使文瀟不記得了,他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趙婉兒會照顧好文瀟的,他的目光在文瀟和風(fēng)絮之間來回游移,想要說些什么。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朱厭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白澤令已經(jīng)確定有了自己的意識,如果它想要奪取文瀟的身體,絕對不會什么都沒做,我們得盡快找到它,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然后在一切發(fā)生之前阻止它!”
那樣龐大的力量,不管白澤令想不想做什么都會是一個隱患,何況,焉知這其中,還沒有起與人的手筆。白澤令活了這么多年,難道就會是個蠢的嗎?
文瀟低下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那里還殘留著白澤令的溫度。她的心情復(fù)雜至極,既有對白澤令的擔(dān)憂,也有對自己命運的無奈。她抬起頭,看向風(fēng)絮,輕聲問道:“阿絮,你有什么打算?”
風(fēng)絮只說了兩個字,“乘黃。”
乘黃,文瀟皺眉,“你是想要從乘黃身上下手,看看白澤令到底想要做什么?”
風(fēng)絮笑了笑,低聲安撫了一下文瀟,“好了,你們也不要太憂愁,好歹,我也是個神族,如果真的到了關(guān)鍵時候,將白澤令封印起來也不是沒可能。只是眼下,或許就像是慕聲說的那樣,我們可以讓白澤令和怨女糾纏在一起,若是順利的話,白澤令損失了大半力量,不管是想要抹去它的意識還是將它封印起來都可以,而怨女那邊,失去了力量,空余肉身,等等,空余肉身,肉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