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
你好嗎?我很好。早起去山上看了日出,看太陽像燒燙的果橘噌的躥到天上。天就這么亮堂了。我感受不到舒坦,現(xiàn)在我總是覺得心里壓了一口沉不下去的氣。
先前和阿姨商量了結婚的事,他說我還年輕不要這樣。我媽媽沒說什么,只是哭抱著我說寶貝你太苦了。
阿文你是不是又要說我不懂事,不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了?好啦,就這一次,聽我的。
事先沒有準備,我就買了對戒。我的那只刻著你的名,你的也是。我永遠是你唯一且最愛的丈夫,法律規(guī)定不了,你七大姑八大姨可都知道。
大約也就二十來個人,在你的墓碑前放的是喜樂。阿姨剪下我們的大頭照拼湊在一起貼在紅卡紙上,手寫三個大字“結婚證”一個燒給你,一個我自己保存。
我親吻戒指,就當和你接吻。我倒了兩杯酒,就算是交杯酒。我看周圍都在哭,我搞不懂,結婚嘛,喜事,哭什么呢?
你是還要裝酷嗎?你不笑一點都不好看啊。我都和你結婚了,你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吻一吻你的臉,你也回答我好不好。
阿文,所有人都想你,大概只有我還盼望你能回來?;貋砗冗@交杯酒,而非澆你碑頭。阿文,給我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