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嗎?蘇言對著躺再身旁的其靜說道。她沒有勇氣轉(zhuǎn)過頭,她怕轉(zhuǎn)身看見的是其靜溫柔的面孔,自己的心再次陷下去。太多太多的不可能,加起來會等于什么呢?還是不可能吧! 會的。傻瓜。會的。最后的話語就連其靜自己也開始不相信了。幾時開始自己會許下承諾了呢?但是再次面對蘇言的問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必不可再逃避了!輕輕地側(cè)身,挪到蘇言的附近,緊緊地擁住了蘇言。這副再冬天絲毫不會暖和的身體,此時就在自己身邊,但是自己能給予她溫暖嗎? 可是,這是否代表我們得演足這場戲直到結(jié)束嗎?蘇言突然說道。 環(huán)緊的手悄悄地撤離。蘇言能感受到寒意再次爬回自己的身軀,但是習慣了寒冷的人本不該奢求溫暖的。如果一旦習慣之后再失去的話,代價是不可估量的。她沒有勇氣挑戰(zhàn)極限。其實小米又何嘗有說錯呢?她認識其靜這個人嗎?自始自終她便一味地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再她的身上。她只知道自己愛她,可怎么愛呢,她完全不曉得了。 靜,你記得《前世今生》這本書嗎?蘇言沒有等其靜的答案,但知道她看過,因為蘇言就是在其靜的書柜找到的。凱瑟琳為什么心甘情愿地做第三者呢,扮演“情婦”的角色呢?是啊,她對醫(yī)生一見鐘情。可這一見鐘情是因為某一丗當中她被醫(yī)生殺害,這輩子他們注定折磨。這一見鐘情原就是越恨越愛!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對你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呢? 傻瓜,你不是無神論嗎?怎么說起這個了呢?其靜覺得的回答蒼白無力,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回答。然后口鋒一轉(zhuǎn),說不定,是我傷害了你呢?第一次承認。其靜知道,這次的承認是真心的是有力的。再次挪回蘇言的附近,這次的環(huán)抱是緊而有力的,她突然不想放開了。說難聽點,就是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就讓我跟她牽著手,笑迎前方。 離開其靜的房間,蘇言忽然覺得很累很累。 她記起昨天才與小米的見面。她說得沒錯,她不知道其靜的家庭背景,她不知道其靜的喜好,而小米呢,認識她才多久,竟然把其靜的一切了解得如此清楚。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感情在作怪吧!是任性吧,是缺乏安全感,是想要她的愛護吧!就算攤牌后也沒有去關(guān)注她的內(nèi)心,她只愛她的師兄,是啊,正如我只愛她一樣。我們都沒有真正地為彼此設(shè)想過。一切都遲了吧,就算再次認清一切,也沒有余力去挽救。 迷迷糊糊地來到林軒的辦公室,他還在忙,忙著處理他手上的工作,某一日他忽然告訴自己,不想再逃避了,這次就死纏爛打到底, 再不行再不行,就一次gameover,不想再掙扎了。看著工作中的林軒,還有對比說此話的林軒,蘇言忽然想通了,這種有魄力的人一旦決定起來也是會真正地石破天驚啊! 一直盯著我看,不會真的愛上了我吧?林軒突然抬頭,戲謔道。 憑你的資質(zhì),差遠了!蘇言毫不留情地駁道。 知道知道,就你家寶貝才入得你法眼。林軒再次笑道。 一聽其靜,蘇言的心忽地又冷下來。隨而又靜靜地說,哥,我又跟她在一起了。 林軒一聽,立刻從辦公椅竄下來,飛到蘇言跟前,那不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蘇言的眼眸子立刻暗淡下來。我們只是在演戲。隨即把幕后人物小米說出,并把其靜的關(guān)于小米如何來解決三人之間的方案說出。林軒聽完只有不禁嘆氣道,怎么還有這種女人!可是,林軒卻又極其佩服她。這種或許才稱得上解決吧。如果愛的話那么趁現(xiàn)在冰釋前嫌皆大歡喜;如果不愛了,那么趁早離場,不要半生不死地剩一口氣吊在那里,給予旁人更多的擔憂以及自己更多的痛苦。只是這番話林軒是如何都不會跟蘇言說的。旁人只有觀望的態(tài)度,就算給出多少意見,作主的永遠是當事人,是當事人自己的心,而不是跟著外人的想法走。最后他輕輕地問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做,繼續(xù)演戲,還是喊停呢? 蘇言苦澀地笑道,眼中仍泛著些許淚光,我有資格喊停嗎?這場獨角戲本就不該發(fā)生。我竟然連她的喜好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連她避忌的東西也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就只有我愛她,一直把所有的感情都加諸在她的身上,我能給她什么呢?原以為是了解的,在別人的眼前我竟是陌生人一般,靠著別人的提醒才明白自己走得有多遠。而她,小米,才認識她多久呢,連她的喜好避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有什么資格呢?一直以來,我?guī)Ыo她的只有困擾只好折磨,太遲了。花已經(jīng)謝了。可我們期盼的春天不再屬于我們彼此。 林軒很生氣,怒火在心中積聚,他無法忍受的便是戀愛中人的這種態(tài)度。為什么不詢問另外一方,而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在喜歡的人身上。你們都以為這樣做是為他好,殊不知這也是一種傷害。林軒忽地想到了喜歡的她。是啊,她就這樣離開了自己。林軒壓住自己的不平情緒,你認為這樣是對你們都好嗎? 不管是好是壞,都該結(jié)束了。我累了。我不想再給她造成多大的困擾;像我如此任性的人,怎可能獲得他人的歡喜呢?她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理解她能給予她快樂的人,而不是我這種。是該做出去留的抉擇了。 林軒放棄了,他不是不給予她支持,而是他無法忍受蘇言的態(tài)度,明明臉上寫的是眷戀不舍,為什么口里還要說出訣別的詞語呢。女人,口是心非,原就是如此。 斷而不斷,必受其亂。如果你真的想開的話,那就去做吧。林軒無奈地說。 蘇言沒有說話,可她知道,這一切都太遲了。肥皂劇是給人消遣的,他們沒有資本讓人消遣。所以她們只配一出短劇,仍要是默劇。無法言語的痛,可大家都能看出彼此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