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沈宅。
沈家的電話從沈父打出去一個電話開始就沒有斷過。
沈家此時燈火通明,門口等著一眾人焦急的等求見。
“不見?!鄙蚰笟獾囊恢痹邗獠?。
“不見不見,聽你的。”沈父過來擁她肩坐在沙發(fā)上。
“孩子保住了,事情到此就過了,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讓他們許家破產?!鄙蚰笟鉀_沖的喊著。
醫(yī)院。
醫(yī)生終于走了,此時病房就剩下他們。
江月牙躺在床上,床邊圍著各種儀器顯示器,手上腹部各種儀器連接器。
她臉色蒼白的睡著了。
沈青州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就這樣一直看著,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覺得心臟在絞著疼。
他別過臉不敢看她。
回憶一幕幕在腦海浮現。
有了她的日子,他似乎一直在笑。安穩(wěn)而快樂。
可是她呢?有了他的日子,她似乎總在受傷,總在哭。
他心里涌起排山倒海的疼,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起身走出門去,雙眸猩紅。
第二天。
許氏股價一路暴跌。
許氏岌岌可危沒人敢施以援手。
沈氏封殺所有許氏合作商。
連通知都沒有。
囂張跋扈至極。
一夕之間,鬼哭狼嚎。
原本沈母給的一點教訓大家咬咬牙覺得能挺過去。
現在,沈青州如此明目張膽的做法讓所有人直接原地去世。
………………
“再吃一口,等會有別的想吃的告訴我,我給你做?!鄙蚰赴岩怀字嗨偷浇卵赖淖爝叀?/p>
江月牙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吃著。
“月牙……,”沈母眼神幽幽的道:“我很慚愧沒把青州教好,我沒臉替他求你的原諒。
“但是………..
這時,沈青州推門而入,他似乎一夜沒睡,眼睛布滿紅血絲。
“我來。”他接過母親手中的粥坐在病床前。
沈母和月牙打過招呼就識趣的走了出去。
他慢慢的舀起一匙粥喂到她嘴邊。
她緊閉著嘴唇把頭偏向另一邊。
她不能看他,看著他回憶就涌上來,心就跟著難受。
“月牙,”他親昵的喊她名字,我真后悔沒有早點遇到你,如果早點遇到你,我就只有你了。
她皺眉,抬起手來輕輕把被子蓋住頭。
她不想聽他說話,任何話。
………..
病房里的醫(yī)生來了走,走了來,不停檢查。
沈青州的臉黑的不像話。
每個進來的醫(yī)生都緊繃著神經,只因為沈氏下的死命令。
孩子保不了全都一起滾蛋。
醫(yī)生聽診、抽血各種操作。
每一次抽血她皺起的眉都讓他心痛。
他很害怕,害怕孩子沒了,她徹底會和他斷了聯系。
一連幾天,江月牙都躺在病床上。
看著指標一點點上去,沈青州的心總算緩和一點。
醫(yī)生們的臉也緩和了。
沈母天天幾趟幾趟的往返于醫(yī)院和家里。
親手給她煲各種湯、粥。
親手給她做各種好吃的。
江月牙依舊不吵不鬧不理他。
保胎了一個星期終于穩(wěn)定了。
沈家所有人懸著的心也松了口氣。
沈青州握著她的手,撫著她的手背不停的說著:“月牙,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