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進藏的火車,輕裝上陣,媽媽給準(zhǔn)備的所有行囊都被她留在了火車站,此行就是一人前往,不帶任何累贅的好好感受,為了這次出行也是做足了攻略,她須在第三天趕到拉薩,因為她聯(lián)系到拉薩天葬臺在那天會有一場天葬,這是這幾個月以來唯一的一場儀式,聽說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姑娘,她的男朋友希望她的靈魂能輪回。所以她選擇了坐火車來感受這慢慢靠近的過程。
吃上安眠藥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后天色也變暗,看著窗外,她感覺自己離那個靈魂超度的地方越來越近,起來吃了點東西,開始準(zhǔn)備寫點東西,這時候旁邊床鋪的人也醒來了,是一個年輕的背包客,看起來不到三十的樣子,但是胡子拉碴也不好說多大年紀(jì),她沒有仔細(xì)看,一個人獨身在外,不想與不相關(guān)的人或者說是壞人有什么聯(lián)系??善@個男人就是個自來熟。問她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多大怎么自己一個人。又是自我介紹又是遞水果,蘇予安一聽到他提到怎么自己一個人,立馬警覺起來,自小防范意識比較強,本來他問她答,蘇予安刻意向自己床鋪那頭靠了靠,對方也不不再追問下去了,戴上耳機不再做聲。蘇予安默默的在心底默念了一下他的名字“喬嘉禾,這也不像是壞人的名字”壞人也不會把兩個字寫臉上,還是防備著好。
經(jīng)過這一夜的火車,感覺車上的人都熟絡(luò)了起來,一大早熱鬧的不像話,蘇予安一夜沒睡,她打開安眠藥又合上,她想著算了,起來寫點東西,大早上剛有點睡意,大家又都熱鬧了起來,那個小伙子也是一夜沒睡的樣子,像是打了一夜的游戲,掛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頂著蓬松的頭發(fā),一大早就開始和車上的人嘮嗑,蘇予安靜靜的聽著,他也沒有講自己為什么要到西藏來,大家都以為他是背包客,忽然有一個大叔將目光投向了蘇予安,“姑娘,你是探親,還是…”大家都以為看起來柔弱的姑娘并不像是一個人出來旅游的樣子,蘇予安笑了笑回答”旅游“,輕輕地兩個字,尷尬又不合群的微笑,大家好奇但也沒準(zhǔn)問下去,喬嘉禾攤了攤手,一副我也是被拒之門外的樣子。
就這樣大家熱熱鬧鬧聊來聊去,餓了吃,困了睡,起來聊。而蘇予安是睡一會就起來對著電腦敲來敲去,也不吃多少東西,餓了吃一兩口餅干。晃晃蕩蕩火車開進了西藏的邊界,為了保持好的狀態(tài),蘇予安吃了一片安眠藥睡了過去,當(dāng)她醒來火車即將到站,車上的人開始收拾東西,蘇予安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車到站了,喬嘉禾在快要下車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充電寶還在桌上便匆匆回去拿,拿著充電寶看到蘇予安的枕頭下面壓著的本子,那是蘇予安做的出行攻略,想著剛下車沒走多遠(yuǎn)還能追上,就拿著趕緊下車,下車卻找不見蘇予安,此時的蘇予安已經(jīng)坐上了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