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噤若寒蟬,二爺是很少發(fā)怒的,但他發(fā)怒卻十分可怕,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陳皮!”
陳皮出列,“師父,”
二月紅冷聲說到:“從今日起,你負(fù)責(zé)她的安全,直到無人敢對她不敬,”其實(shí)他早有察覺陳皮對丫頭的情,否則今日就不會將丫頭還留下,他是想若是可能就成全陳皮,但若是不行,那再另作打算。
陳皮十分高興,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是,師父”
“好了,”二月紅坐到了主位上,言道:“即日起,對外紅府沒有夫人,之后紅大小姐,她不再叫丫頭了,我以我父之名收她為義妹之后她便更名紅如玉,這個消息給我散出去,我要長沙城都知道這個消息?!?/p>
“是,二爺,”眾人接受了命令,被二月紅揮手,退下。
陳皮扶著丫頭,丫頭流著淚沒有說話。
二月紅問丫頭,“你若是還覺得有什么不妥,也可以說出來。今后你就是我的妹妹,若是你出嫁,紅府就是你的娘家,一輩子都是?!?/p>
丫頭除了點(diǎn)頭,不知道說什么。
“去吧,去休息吧,”二月紅讓陳皮送丫頭下去休息,陳皮馬上扶著丫頭往外走。
二月紅定定坐在那里,回想這些年,傷心沮喪絕望,但就是沒有想起來這些事情。原來從一開始他就錯了,九爺說的對,他真的是蠢的厲害,愚不可及。安寧的性子怎么可能在知道他有夫人的情況下來找他呢,她那么倔強(qiáng),眼里容不得一點(diǎn)沙子。
五年了,他的蠢不可及不單讓自己深陷絕望的心境更折磨著安寧,她不回來,她的傷心他都不知道。
自詡最愛她,卻什么都沒為她做,還讓那些最傷害她的事情一直存在著。二月紅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覺得九爺打他打的對極了,他是欠打。
之前大家都說他與世無爭,不喜歡熱鬧,只是心如死灰罷了。如今這般都是他自己做的孽,但既然醒了,他就不能再沉靜了。
“來人,備車,”
下人在門外備了車,二月紅坐上了車,車子駛向不知何處。
張府,張啟山和八爺坐在客廳內(nèi)看東西,九爺已經(jīng)回去了,知道了安寧的消息,他還有的忙。
張啟山說起馬上還要在去一趟礦山,八爺急忙問:“要不要再去試試問問二爺,”
張啟山也不知道該不該去,二月紅已經(jīng)讓人送來了他整理的關(guān)于礦山紅家當(dāng)年知道的消息。而他這邊也知道了紅府發(fā)生的事情,紅府沒了一個夫人,多了一個紅小姐,紅如玉。
二月紅被九爺打醒了,處理事情也挺果斷,一改平日的作風(fēng)。才半日,那個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長沙城,引發(fā)了無數(shù)猜想。但無論人們?nèi)绾尾孪?,二月紅二爺從來沒有過夫人的事實(shí)就為眾人所知。
“二爺現(xiàn)在一心急著找小九姑娘,而小九姑娘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diǎn)就是礦山,我猜也許現(xiàn)在二爺比我們還想去礦山也說不準(zhǔn),”
副官覺得八爺說的十分有道理,“八爺說話可沒一次這么靠譜過,”
“我去你的,”八爺不高興了,“我說話一直很靠譜,是你們聽不懂罷了,”
三人研究著再次去礦山,張啟山讓八爺先去探聽消息。
長沙城的一處妓院不遠(yuǎn)處的墻根,有個粗獷的大漢懶洋洋的躺在那里,他的手邊有一把大刀,而另一邊的褡褳里裝著幾件明器。
不一會兒,有人來問價,他也不喊價,更不還價,別人給幾塊錢他就讓人拿走了。不遠(yuǎn)處的妓院里,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正在和男人調(diào)笑,大漢偶爾望那邊望去,卻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