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鞭揮手讓手下都下去,他十分惱怒的罵了幾句粗話,就在此時,一陣馬靴觸地的聲音規(guī)律的傳來,一個身材嬌俏的女子戴著面紗走進了彭三鞭的車廂。
那女子在唯一安好的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十分自然隨意。
彭三鞭擦干了嘴角的血漬氣哼哼道:“沒想到那小子還有點兒功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人家的輕功你這輩子都無法超越,”
彭三鞭還是不服氣,“老子的鞭子才是王道,也就是這里狹窄施展不開,你等著的,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知道男人就得找我這樣強壯的,那弱渣娘兮兮的配不上你,”
安寧有些落寞,不說話了。
彭三鞭最怕她不說話,因此也不再提讓她不開心的話題,而是將酒拿出來給她倒了一杯。
另一輛火車上,八爺正興奮請?zhí)玫绞至?,和張啟山熱烈的討論到了新月飯店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張啟山很快發(fā)現(xiàn)二月紅不在狀態(tài),竟然在發(fā)呆。他喊了一聲:“二爺,發(fā)生何事了?”
二月紅猛然醒了一般,苦笑一聲:“我可能太過思念安寧,竟然看到個人影都覺得是她,”
張啟山和八爺面面相覷,這怕是魔怔了,想媳婦兒想瘋了吧。但人家夠倒霉的了,他們也不好意思說別的。
二月紅靠在車廂的椅子上,反復(fù)回想,剛才那個身影真的太像她了,也就是比她幼時略高略長大了些,輪廓骨像簡直一樣。但他也覺得自己可能有幻覺了,安寧怎么會在那輛火車上呢,而且那輛車上都是彭三鞭的人,安寧和山西富商會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北平火車站,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新月化妝成男子,想將她爹抽風(fēng)給她預(yù)訂的未婚夫彭三鞭趕走,因為她聽說此人十分不堪,她不可能會喜歡野蠻的像牛的大漢。
二月紅從另一節(jié)車廂下車,而喬裝打扮成山西富商的張啟山和八爺也下了車。
八爺找半天不見新月飯店的接待人,彭三鞭卻一眼看到曲如眉的牌子,從古代詩詞中判斷這就是新月飯店派來接待的人。
尹新月一見彭三鞭英俊帥氣,舉止不凡,根本跟傳言中的莽夫形象完全不搭,頓時心生歡喜,馬上吩咐丫鬟取消之前的計劃。她假扮成司機接張啟山、八爺一起前往新月飯店。途中不停套話的尹新月被機敏的八爺繞了過去。她將二人送到飯店后,尹新月看著張啟山的背影傻笑,想到她竟然有這么帥的未婚夫,她心里甜蜜無限。
二月紅在新月飯店附近的客棧找到了另一個客人,他直接偷走了人家的請?zhí)?,然后跟著其他客人趁機混入了新月飯店。
三人在新月飯店的大堂內(nèi)碰面假裝不認(rèn)識,但其實就站在各自不遠處。八爺一一向張啟山介紹來參加此次拍賣會的江湖人士,他們還看到不遠處剛才的司機正在和一幫人斗骰子,而他身后的人,也就是新月飯店的家奴竟然能聽到大廳之內(nèi)所有人說話的聲音,為此二人嘗試用長沙話交談,對方果然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