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剛從外面閑逛回來,聽聞哥哥張啟山帶人去了火車站,說是火車站出現(xiàn)了奇怪的火車車廂十分詭異,頓時大感興趣,馬上就撒丫子追出去。
她自幼離家跟哥哥相處的不多,但到底是親兄妹所以關(guān)系很好,知道她愛玩兒,所以哥哥也并未把她拘在家里,讓她出入自由,只保證自身安全就好。其實這會兒她剛從北方到長沙找哥哥沒多久,對長沙城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出門追不上張啟山的車她就不認識路了,因此馬上想搶黃包車讓人把她送到車站去。
一個車夫拉著個穿著絳紅長袍戴著眼鏡和圍巾的年輕男人正在問旁邊的車夫路怎么走,竟也是去車站,那車夫剛回答方位,安寧一下跳到了他車上,“快走,快走,目的地車站,你要是比他的車快,我重重有賞,車錢加倍,”
那車夫聽了,立馬什么也不管了,“小姐坐穩(wěn)了,走咯,”
“哎,哎,”另一個車夫馬上拉著車追出去,“等等我啊,我路不熟啊,”
原來兩個車夫本就認識,方才跑的是個老車夫,路十分熟,而這個,新手上路,車都是新的。
“我,我,我的老天爺,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嗎,慢點!慢點,”齊鐵嘴被長這么大從未碰上的車速給顛的七葷八素,方才車子還在路上撞上一根竹竿,車子咣當一下,他整個人差點被甩出去。當然結(jié)果人是沒甩出去,可現(xiàn)在眼冒金星,屁股快成八瓣兒了,顛的。
可惜車夫怕跟錯路,追的緊,根本聽不到齊鐵嘴的話,一路狂奔,追著前面那輛車。速度還越來越快,因為那輛車上的安寧還在拼命的喊快,快,快,快了有賞錢。
齊鐵嘴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十分崩潰,他嘟嘟囔囔:“今日諸事不宜,不宜出門,不宜見朋友,大兇,大兇啊,”還有,他心里不停腹誹剛才的那個穿著洋氣的小姑娘,長的挺漂亮,人這么虎,真是個莽撞人。 他肯定跟她八字不合,他怎么這么倒霉啊,先是好好的在家睡覺,結(jié)果就被砸門讓來車站,不來佛爺就要收拾他,剛出門就碰上個新車,本來還高興,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如此之慘,簡直慘不忍睹,這顛的他都快吐了。
不過因為兩個車夫的神奇車速,兩輛車先后抵達車站。
“賞錢,”安寧拋下幾個大洋給車夫,一溜煙兒就跑進車站。
結(jié)果那些穿制服的家伙不認得她,還把她給攔在外面,安寧怒了,“我都不認識?我是張安寧!”
齊鐵嘴捂著胸口,他還在眼冒金星,都快吐了。那些穿制服的見了他大聲喊:“八爺好,”
“好,”好個屁,齊鐵嘴郁悶死了。他看也沒看母老虎,快步往里走,準備一會兒找個借口馬上開溜,身體不適啊。
安寧一看這人能進去,頓時眼珠子一轉(zhuǎn),心生一計,一把沖上去撲到齊鐵嘴的身邊,大喊:“我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