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官哄了安寧許久,最后安寧睡著了,他在一旁陪著,光線暗淡,可他還是能看到安寧的臉,他打量著她,心里溫暖而又充滿柔情蜜意。
她為什么生氣,為什么哭,都是因為心疼他罷了,心疼他遭遇的那些。用她的話說她給他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可之前竟然有人那么對他,所以她生氣,恨,簡直恨不得把那些人都?xì)⒘瞬藕?,不然都無法消氣。
張小官原本也很氣的,哄她的時候不容易,她都替他生完氣了,他光惦記怕她氣壞了身體,所以自己都沒有那么生氣了。只是這事兒他記在心里,不會忘記。
西王母宮還是要去,既然都來到了沙漠,既然都知道了這么多,他得去確認(rèn)一下,有沒有可能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讓他今后避免失憶,如果他長生的后遺癥是不規(guī)律的失憶,那對安寧來說是殘忍的。
就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多事情忘了的他可能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可她都知道,卻被他忘記,痛苦加倍,她不會老,記憶一直在,豈不是更加痛苦。
張小官躺在安寧身邊,她似乎做噩夢了,他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拍拍,心情復(fù)雜到難以形容,現(xiàn)在他最怕的事情就是給她留下痛苦,還是因為他,這點他有點受不了。
第二天張小官早早起來,出帳篷碰到黑瞎子,他和黑瞎子說出自己的想法,西王母宮他還是要去,等從西王母宮出來,回去還要去不少地方,問黑瞎子肯不肯幫忙。“或許護(hù)有解決你眼睛的辦法,”
黑瞎子笑了笑,“你都開口了,我能不去嗎,”無論找不找得到辦法,去還是要去的,萬一呢。
“我付錢,”
“那當(dāng)然,雖然我拿小哥你當(dāng)朋友,可也不能白嫖不是,”黑瞎子又不正經(jīng)起來,有些事不用多說,啞巴張能主動跟他提,他都已經(jīng)無法拒絕了。
“朋友?”
黑瞎子佯怒,“怎么了,連朋友都不算啊,啞巴張你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朋友,算,兄弟,也算,”張小官拍了一下黑瞎子的肩膀,轉(zhuǎn)身回了帳篷。
黑瞎子咧嘴笑,“這還差不多,”
解雨臣本來在帳篷里,這會兒出來了,他剛才都聽到了,可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猶豫了一會兒才對黑瞎子說到:“需要花錢或者別的,我盡力,”
“花兒爺,你怎么這么善良,你是觀音坐下金童吧,真是活該你賺錢啊,”黑瞎子開著玩笑,說著難道,他也不經(jīng)常遇到解雨臣這樣的人,大概天下也沒幾個這樣的人吧,反正他也就遇到過這么一個解雨臣。“還是說花兒爺你也沒有頂住黑爺我的魅力,愛上我了?”
解雨臣掃黑瞎子一眼,沒搭理這笑的十分不正經(jīng)的老家伙,他還不如去弄點東西吃。
黑瞎子也不介意,十分自然的一邊說笑一邊跟著解雨臣,還給幫忙,畢竟早飯他也是要吃的,還能逗著傲嬌的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