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幻覺,而且表現(xiàn)也不一樣。
“可小哥在青銅門里見到終極都沒有反應,在隕銅那里竟然這么大的反應,”
黑瞎子在旁邊抱著小樹玩兒呢,偶然插句話,“我看他不像是失憶,倒像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能這么大刺激,”
“那誰知道,反正東北張家那么神秘的家族,他是張起靈,家族秘密多了,可怕的事兒自然也多,總有他自己承受不來的記憶,也許顛覆認知,這能不受刺激嗎,”
幾個人說話,都打斷不了小哥,他一直陷入一種恐懼和迷茫當中,誰喊都不搭理,仿佛聽不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種情況大家都沒辦法,只能等著,希望小哥自己能夠走出來。
小樹不肯離開小哥,黑瞎子拿著玩具在旁邊逗小樹,也算陪著小哥。安寧和解雨臣只好去忙別的,反正他們在也幫不到什么忙,倒是解雨臣想找阿俏他們去監(jiān)測帶回來的一小塊隕銅。
晚上,小樹睡著了,黑瞎子小心翼翼把小樹抱給解雨臣,示意他抱回去。
解雨臣看了看小哥,黑瞎子打手勢,表示他會看著。解雨臣只好抱著小樹離開,畢竟安寧也在等著呢,他得先回去,以免安寧擔心這邊。
“小哥,”黑瞎子拿了兩罐酒,遞給小哥一罐兒,“喝點兒吧,”他看到小哥的手竟然有發(fā)抖的跡象,所以才想到喝酒,幸虧小樹睡著能抱走,不然酒也喝不成。
他拿著酒,就一直在小哥面前舉著,好久之后,小哥才接過了黑瞎子遞過去的酒,然后直接一口悶了。
黑瞎子又去給拿了一罐兒,等小哥接了之后還跟他碰杯,“要說說嗎?”
小哥抬頭,眼中有些茫然,“我就是個笑話,”
“什么?”
小哥回憶著在隕銅旁邊腦子里閃過的記憶片段,無比的痛苦,他真的沒有想到他一直追尋的記憶竟然這么殘酷。他的人生,真的就是個笑話。
藏醫(yī)白瑪和張家人偷生的,被張家?guī)Щ?,爹死了,他成了“圣嬰”,再到被揭穿,然后作為孤兒,當了那么久的血包,張家的張起靈是做什么的,他拼了命的想知道真相,終于拿到信物回到張家,結果卻成了整個張家的犧牲品,用他一個人換全族人,原來這個張起靈是用來做這個的。
他卻不知道,一直以為自己肩負重任,還守著別人都忘了的約定,消耗著自己,守青銅門,可笑,他守的是張家那些自私自利把他犧牲了的人的好生活??蓻]一個人記得他們是用他換的好生活......
黑瞎子無比震驚,他頭回見小哥在偽裝他人之外說這么多話,想來是真的快發(fā)瘋了,所以還是說了出來。張家竟然這么對小哥,黑瞎子心想也就只有人能創(chuàng)造出這么殘忍的事情來。
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哥的黑瞎子跑去拿了更多的酒,干脆跟小哥喝酒。兩人喝了一夜,最后黑瞎子醉了,小哥卻越來越清醒。